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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還不能讓她自心底依賴罷了。她其實還是如出嫁之前,在心裡跟他分著家,有些事情是不肯與他提及的。愛戀是一回事,兄妹姐弟是一回事,朋友又是一回事——她一樣一樣的劃分得分外清晰。
師庭逸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絕對急不來的事情,日子要一天一天過,他要一點一點地讓她找回曾經的信任。
值得慶幸的是,她已與他攜手,給了他足夠長久的時間彌補虧欠,不需急於求成。這一點,是他絕不會淡忘、一直感激的。
他太清楚自己的幸運之處,她不是不能夠狠狠折磨他幾年甚或把事情做絕的。
她只是心軟。說出去都沒人信,可他的寶兒就是如此,心軟得叫他心疼。
他心裡百般滋味,面上則是分毫也不流露,與她笑鬧了一陣子。
不得不起身的時候,他才穿戴整齊,說起一件趣事:“知道這兩日跟吉祥一起玩兒的如意是誰家的麼?”
“誰家的?”炤寧問出聲的時候笑起來,“如意這名字,跟吉祥倒是般配。”
“蕭錯府中的。”師庭逸笑微微地告訴她,“吉祥到京城前後,他在半路恰好也撿到一條小狗。常洛跟他通訊的時候說閒話提了吉祥幾句,他轉頭就給自己那條小狗取名如意。”
炤寧有點兒意外,“唉,真沒看出來,蕭錯看著可是性子清冷的人,居然也喜歡貓貓狗狗的。”
“在這兒多住一段日子吧?”他商量她,“吉祥有個伴兒,我跟蕭錯議事也方便,幾步的路。”
“行啊,這種事情當然要聽你的。”炤寧的腳從被子裡探出去,踢了他一下,“快去洗漱吃飯,晚間再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晚間我儘量早回來,跟你一起用飯。”師庭逸俯身狠狠地親了她一下,快步轉去洗漱。
只片刻的功夫,他已是神采奕奕的樣子。炤寧有點兒妒忌——不,是一直妒忌他旺盛的精力,這在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炤寧睡到辰時起身,用冷水淨面,用過早膳又喝了兩杯濃茶,神清氣爽的轉到西梢間繼續畫畫。
吉祥在炤寧跟前晃了幾圈兒,之後對著紅蘺好一陣子哼哼唧唧,出來進去多少趟——意思很明顯,它想去宅子外面玩兒。
炤寧笑著對紅蘺擺一擺手,“快帶它出去吧,不然我真擔心它會急得咬你一口。”
“我瞧著也快了。”紅蘺笑嘻嘻地出門去,吉祥立刻顛兒顛兒地跟了上去。
炤寧到底還是有點兒失落,咕噥一聲:“小沒良心的。以後不准你敗家了。”
紅蘺隱隱聽到,哈哈地笑出聲來。
炤寧跟吉祥的脾氣從來是一轉頭就忘,下一刻就想到了蕭錯養的如意。嗯,得了空她得親眼見見它。
下午,畫像都完成了,常洛也將阿福的畫像送了過來。
炤寧喚來紫薇,吩咐她傳話給景林,請他何時得空過來一趟。
酉時前後,景林就過來了。
炤寧把他請到內宅的花廳,親自將一大堆畫擺到他面前,“快幫我瞧瞧,這些人你有沒有見過。”
景林開啟一幅,看了看,不解地凝了她一眼,又連續看了兩幅,索性黑了臉,“直說吧,你是不是存心折騰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炤寧挑眉,不滿地瞪著他。
“這些不就是半路追殺你那些死士麼?我早就見過,你這會兒讓我看他們的遺像幹嘛?打量誰都跟一樣閒的橫蹦?”
“……哦,是啊,你都見過的……我怎麼忘了呢……”炤寧低頭、蹙眉,拍了拍頭,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臺階下,“這個,這個人你沒見過。我是要請你看看他。”她手忙腳亂地翻找出阿福的畫像,心裡直納悶兒:他總說她傻,她就總在他面前犯傻,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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