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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公夫人擦掉眼淚,問道:“你讓我過來是為何事?難不成要為這些與你父親算賬?”
太子妃卻是反問道:“你可知佟念柔是他的孽種?可知我與佟念柔的名字只是他用來感念舊情的?”
“……”過度的震驚讓榮國公夫人說不出話來。
太子妃語氣轉冷:“知道這些之後,你還要我顧及勞什子的大局忍氣吞聲麼?大局……都活得不像個人了,怎樣的大局需得我這種可笑可悲之輩顧及?”
榮國公夫人艱難地吞嚥著,睜得大大的一雙眼睛看著女兒,仍是不可置信。
太子妃牽出一抹冷笑,“你回去吧,繼續窩窩囊囊地做你的國公夫人便是,只是,不要再幫那個人對我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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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公一走進院落,便看到了跪在天井的佟念柔。
她衣衫單薄,面無人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隨時要暈倒的樣子。
他心絃一緊,心知是誰做的好事,不由驚怒交加。見到太子妃的時候,他眼神鋒利如鷹隼。
太子妃冷眼瞧著他,“你就站著說話吧。”
在這種小節上置氣,有何必要?榮國公並不計較,只是問道:“你這是想把念柔折磨致死麼?”
“念柔,”太子妃睨了他一眼,竟是語帶戲謔,“你還挺會取名字的。”取的名字讓親生女兒一想起來就作嘔,真是天下少有。
榮國公臉色愈發陰寒,“我在跟你說正事!”
“是又怎樣?”太子妃閒閒的道,“橫豎她也跟我一樣,變成了無法開枝散葉的廢物,太子又不理她,我拿她消遣一二又何妨?”
榮國公凝著她,滿眼失望。
那日深夜,沈氏回到府中,便去了外院書房找他,說了在東宮所見一切,提及念柔被灌藥的事情,傷心欲絕。
他如何不明白,念柔是她唯一的指望,眼下落到這田地,如何能不叫她萬念俱灰。他忙溫言寬慰,承諾定要尋盡名醫,為念柔調理好身體。怎樣的藥草,都有相剋之物,他相信能夠找到會見奇效的方子。
好半晌,沈氏才不再哭泣,卻是分外怨恨地看著他。
回想一切,確是他對不起她。年輕時放蕩不羈的歲月中,最終叫他迷戀入骨魂牽夢縈的女子,是她沈清婉。
初相見,他便被她天然而生的韻味吸引。他想委屈她一些,以妾室身份與他長相廝守。她雖然不是出自高門,骨子裡確是冷傲的性情,橫豎看不上他這種所謂的風流才子,千般的不從,萬般的抗拒。
他來了火氣,索性促成了她與三弟的婚事,一來是擔心她另尋他人草草出嫁,二來是想將她安置到身邊,最起碼能夠時不時地見到她那賞心悅目的容顏、意態。
他就這樣決定了一個處於弱勢的女子的一輩子,後來當然也曾反省,覺得那一番意氣用事實在是做過了。而沒想到的是,他不能控制自己,將她放到近前,愈發喜愛,愈發想要得到她。
她成婚後的日子可想而知,註定要做寡婦的人,寂寞、愁悶、低人一等。他時常以探望三弟為由藉機與她相見,因著歉疚而做出彌補,給她銀錢去置辦產業,高興的話可以做些生意,更不準府裡的人輕慢她。
她終究是架不住他的照顧、示好,從了他,但總是對他存著一份恨意。
人一長期的失去控制,便少不得埋下禍根——她有了喜脈。其實是可以避免的,但她蓄意生下一兒半女,以圖有個依靠。為此,他只能幫她在房裡、府裡都做足了文章,讓她在明面上順理成章地生下了念柔。
她有喜的日子裡也不肯安生,聽說他在外的風流韻事之後,總是輕蔑地挖苦一番。兩人相見時,總少不得爭執幾句。後來孩子生下來,他索性給念柔取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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