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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願意享有與他相對的每一刻。等他不在眼前了,那些柔軟、沉醉也就完全收斂起來。
大概深埋於心的想法,是在報復的過程中,還想享有他能帶給自己的歡欣。
她不覺得自己過分或是自私。有什麼辦法,如以往的依賴信賴,她真的給不了。
“不准你推開我。”他低下頭去,捕獲她紅豔豔的柔軟的唇,語聲含糊地強調,“我不準。”
這親吻炙熱蠻橫。
本就因為睡意暈乎乎的炤寧,索性隨他去,頭腦很快陷入一片混沌。
不知何時,他的手毫無間隔地撫著她那道猙獰的傷疤。
炤寧的睡意被嚇走一大半,深吸進一口氣,想要躲閃,卻是不自主地更深地投入到他臂彎。
他指尖似是燃著火,讓她覺得疤痕發起了燒,直燒到了心頭。
她有點兒發抖,將橫亙在彼此之間的錦被拉高一些,別開臉,“四哥……”
他再度勾過她唇舌,纏纏綿綿地吻著、撩著。
以前都是她惹他,今日他可算是報了仇。炤寧迷迷糊糊又憤憤不平地想著,能做的不過是緊緊地抱住錦被,過一會兒又放鬆下來——看他能鬧到何時?
果然,過了一陣子,師庭逸終究是不能引火燒身,用錦被裹好她身形,鬆鬆地擁著她,將俊臉安置在她肩頭,“寶兒。”
這聲呼喚竟透著無助。“嗯?”炤寧很想板過他的臉,瞧瞧他此刻的樣子,可惜雙手在被子下,動不得。
“我想娶你,想朝夕相對,護著你。可是又想,我有什麼資格娶你?你並不見得需要我。”他無聲地嘆息一聲,“天人交戰多時,我管不住自己,過來看你。”
炤寧煞風景地咕噥:“什麼過來看我,討便宜是真。”
他竟承認:“總是給你平添煩擾,總是事與願違。何時起,我變成了這樣。”
因為實實在在地面對她曾經歷兇險的過往,讓他的自責分外強烈,甚至於讓他不再自信。
是這樣,聽聞和麵對到底不同,就像下令殺人只是一句話,親眼看到血流成河才是真正認識何為死亡。
炤寧側頭貼了貼他的臉,“我不會逃走,日子還長著,局面又是亂糟糟的,我們慢慢來。”這是心裡話,她的心結並未完全開啟,而他也有心結——針對於他自己的。
“只能慢慢來。”他終於從低落的情緒中掙脫出來,“等到配得上你那一日,再做別的打算。”
炤寧挪動身形,和他拉開距離,隨後倒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一隻粽子似的,“只為這個就耽誤我睡覺,我可不答應。你最好告訴我一點兒有趣的事,不然我讓紅蘺她們把你打出去。”
師庭逸笑起來,“倒是有別的事告訴你,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趣。”
“快說來聽聽。”
“陸騫就不需提了,他看過你的信,承諾定會按照你的意思行事,當即讓我放他回陸家一趟,已經知會了慶國公。”他側轉身形,放鬆地斜倚著床頭,抬手取下她頭頂的銀簪,讓她鬆鬆束起的長髮水一般傾瀉在枕上,“太子妃那邊行事頗為不順,兩名太醫晚飯後自盡了,她忙命人去兩人家中搜查,才知道兩人家眷已經逃離,只剩了個空宅院。”
不需想也知道,太子妃一定要氣瘋了。炤寧有點兒幸災樂禍地笑道:“她之前認定是我害她,該留意的人證物證都忽略了,到這地步,又能怨誰。”
師庭逸認同她的看法,“此事興許會有人出面做替罪羊,真相大白卻要費些周折。”旁觀者清,擺出的陣仗再大都沒用,那件事分明是有心人長久籌謀才能促成,哪能輕易被查到。他們害炤寧,別人害他們,世事輪迴,自有公道。
炤寧點頭一笑。都不需她出手,太子妃自會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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