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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炤寧行禮道謝。
“這是說的哪裡話。”大老爺抬手示意她落座,“陸宇帶的那些人,身手不凡,我猜著是慶國公交給他的人手。但是此事深究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是平白擾攘一番,結果不會比今日更好。你不要心急,給我斟酌的工夫,慢慢來。”
炤寧笑著點頭,“這些我也明白,您放心吧,不會給您添亂。”
“那就好。”大老爺舒心地笑了,起身拍拍腹部,“我得回房用飯,真有些餓了,你早些歇息。”
炤寧起身相送,回來之後沐浴更衣,再次歇下,只是良久了無睡意。她再次起身,去了小書房,找出舊時一幅江南風景畫,要臨摹一幅。
書房裡鋪著淺灰色的獸皮毯子,炤寧進門後便脫掉鞋襪,赤腳走到畫案後方。這是她的習慣,習字作畫時都不穿鞋襪,感覺更自在愜意。
紅蘺幫忙準備畫筆顏料時道:“五爺回來一陣子了,已聽說了原委,命人來傳話,說明日來後宅看您。”
炤寧道:“嗯。明日得說他幾句,少跟顧鴻飛那種人來往,被帶歪了我找誰說理去?”予莫要是近墨者黑,變成顧鴻飛那樣,她可受不來。
紅蘺笑道:“是該如此。”頓了頓,又道,“我閒著沒事,去找三小姐房裡丫鬟說話,今日下午週二小姐來過,說是特別高興的樣子,得意洋洋的,問了三小姐好幾次怎麼還沒定親。”
“閒的她。”炤寧心想,週二小姐大抵也把江佩儀當消遣了,不然怎麼會說這種討人嫌的話。這樣看來,週二小姐和顧鴻飛定親的日子不遠了。
紅蘺跟炤寧想法相同,撇了撇嘴,“嫁個那樣的人,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高興的,哭的日子在後頭呢。”
白薇送進來一碗燕窩羹,一壺燙好的酒,幾樣下酒的冷盤,“小姐等會兒別隻顧著喝酒,多吃點兒東西。”
炤寧笑著點頭。
白薇遞過湯碗來,“先把湯喝了。”
炤寧接過來,扁了扁嘴,慢吞吞地喝著。
白薇忍俊不禁,“看這是什麼神情,跟服藥似的。”
“沒滋沒味的。”炤寧是真不喜歡這類養身養顏的湯湯水水,喝完之後道,“你們去歇下吧,我要把畫臨摹完才睡。”
白薇不明白,“臨摹這幅畫做什麼?送人麼?”
“不是。”炤寧擺一擺手,“還要臨摹幾幅呢,皇上要是問起來,拿這幾幅畫給他看看,算是交差。他看東西又沒有還給人的習慣,我可捨不得把原畫送他。”
兩個丫鬟都笑起來。這時候,紅柳喜滋滋地進門來,交給炤寧一張字條,低聲道:“章欽送來的。”
炤寧看了看字條,見上面只一句話:有要事相告,今夜能否相見。是師庭逸的字跡。她讓三個丫鬟看過字條,道:“燕王過來時不要阻攔,請他來這兒說話。”
“是。”
師庭逸踏著清寒月色到來的時候,已近子時。進門玲瓏閣的小書房,暖意、清香、酒香迎面撲來。
炤寧站在正對著門的書案後方,忙著調配顏料,肩上披著虎皮,說不出的可愛。
她見他進門,不由意外,“噯,這幾個丫頭,都不通稟一聲。”只是叫她們不要阻攔,她們倒好。說著話,坐到寬大的椅子上,不顧形象地收起雙腿,將虎皮蓋在身上——不穿鞋襪見人,真是尷尬。
師庭逸蹬掉薄底靴子,笑著走到她身側,看看大畫案上的情形,便明白過來,放下手裡一個信封,接過她手邊的東西,“要哪種顏色?”
“這個。”炤寧指了指原畫上一角。
“我來。”他對調製顏料最有經驗,比她速度要快許多。
“也好。”炤寧問道,“什麼事?”
師庭逸用下巴點了點信封,“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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