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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出兩個大洞。

看到他匆匆的腳步，唐寧好不容易恢復意識的腦袋又抽風地胡思亂想：

“皇后不是不問事了嗎？為什麼還來找他？他跑那麼急，難道他們趁著自己昏迷的時候又舊情復燃？”

越想她越躺不住了，在床上活動幾下發僵的肢體，稍微舒展，她便迫不及待地跳下床。

赤著腳，躡手躡腳地蹭到門口，順著屏風的縫隙向外張望。

……

當皇后龍羽落婕看到昭皇滿面的疲憊時，清澈的眼眸也不禁浮現心疼之色，溫柔地安慰他道：“皇上別擔心，唐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他們是自小的結髮夫妻，雖沒有驚心動魄，悱惻纏綿的情愛，但彼此已熟悉到只需一個眼神，一句話，便能互相瞭然。

在皇后面前，鳳朝歌也無須掩飾，自然地表露著自己。

抿了口青蓮奉上的清茶，舒了口氣，才對皇后回道：“朕無礙，倒是你，怎麼又清減了？是不是奴才們怠慢了？”

滿面的倦容仍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魅力，因疲憊而粗嘎的嗓音裡含著關心的溫柔，聽在耳中別有一番蠱惑的磁性，讓人連一個字也捨不得漏掉。

凝望著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皇后龍羽落婕也情不自禁地恍惚，心思更是百轉千回。

愛上他，自己從沒後悔過。

他們雖沒有轟轟烈烈的愛，但她知道，他對她有一種誰也無法抹掉的親情。

這樣，就夠了。

龍羽落婕晃過神，朝他勾唇柔柔一笑，輕聲細語地回道：“臣妾都好，皇上也不要惦念。”

隨後龍羽落婕又與鳳朝歌說道：“昨兒落湮回來了，還將承秀安然帶回。”

“原來這段時間他們去濯清上人那裡為承秀解毒。”

“皇上知道嗎，承秀竟然是逍遙王妃的父親。”

“他們父女相見好一頓悲傷！好在老天垂憐，總是團圓了。”

偷窺【3】

龍羽落婕真的很懂鳳朝歌，見他神情疲憊，便不動聲色地與他閒話起家常。

這些細碎的瑣事雖無關緊要，倒有著讓人鬆弛的魔力。

鳳朝歌多日來緊繃的心情也隨著她的敘說漸漸鬆弛。

羽睫微垂，修長淨白的手指沿著杯沿輕輕摩挲，臉上終於展露出笑意。

殿外豔陽高照，充沛的陽光透過門窗灑入。

落在他俊媚的臉龐，照亮了半邊，也映暗了另半邊。

這半明半媚的朦朧使他愈發顯得慵懶隨性。

一股子魅惑風流在不經意間輕輕流淌。

如指尖的細發，想放下，又被它糾纏著人心，實在難以割捨。

龍羽落婕極淺地嘆息。

“怎麼了？他們都過的好了，怎麼還嘆氣呢？”

鳳朝歌瞧出她淡淡的惆悵，自然而然地道著關心。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觸罷了。”

龍羽落婕淺笑，不著痕跡地掩藏掉心裡那份失落。

隨後，她笑意盈盈地對他說道：“其實臣妾今日來，是想和皇上說一件事。”

鳳朝歌敏銳地聽出了龍羽落婕話音裡的絕然，不禁微微詫異，輕輕頷首，示意她說吧。

龍羽落婕從身邊茶案上拿起一枚金色印鑑和一張金折，微微頓了頓，不是猶豫反而更堅定了決心般。

站起身，款款走到鳳朝歌面前將它們遞交給他。

“你……”

當鳳朝歌看清那是什麼後，真的很吃驚。

他並沒有接過來，只是一臉困惑地注視著皇后。

見他不接，龍羽落婕徑直將東西輕輕放在他身邊的茶案上，語調悠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