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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拳打來進退有據,如行雲流水一般,直把這個浸淫六合拳三十年的老拳師徹底打掉了信心。
“即使在最後全無抵禦能力的情況下硬挨一記,卻也只不過震傷了他的內腑而已!可見從築基到化炁,相差的不僅僅是修為,而是全方位的境界碾壓。”
回想剛才驚心動魄的交手過程,蕭千離一時間不禁頗為感慨,卻也深深感到自己的修為不足。倘若境界功力足夠,哪裡還需要玩得如此驚險?早就直接碾壓過去,又豈會留手?非不願,乃不能也。
梁伯道心悅誠服的跪倒拜了一拜,以謝過指點之情,等蕭千離伸手虛扶,這才在門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又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敢問蕭掌教,莫非僅僅只是築基圓滿麼?”
蕭千離微微一笑,並不回答。旁邊的柳隨風卻正被師父的那一套拳法看得心醉神迷,介面道:“我柳府原供奉墨無意,乃煉精化炁中階境界,家師一拳便將其當場擊殺。”
這一句話說出來,場中眾人齊齊驚撥出聲。
梁伯道雙眼圓瞪,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千離,上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半晌,卻依然看不穿蕭千離的真實修為,這才廢然一嘆,搖頭道:“天下之大,能人志士何其多也!梁某當真是井底之蛙,當真是可笑之極。”
眾門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接話,好一會兒才有一名年輕人壯著膽子提醒道:“師父,咱們走吧?”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一旁的楚尋,他越眾而出,指著被自己和柳隨風打傷的幾人,大聲道:“先別走!”
眾人的目光齊齊朝楚尋看去,那年輕人咬著牙怒道:“如今你們斷了馬師兄一條手臂,又打傷了我師父,莫非還要趕盡殺絕不成?”
柳隨風也有些疑惑的看著楚尋,他卻微微搖頭,大聲道:“我只想問個清楚,我好端端的回到家裡,又沒招惹過誰。你們明明不是莊上的人,又為什麼打上門來?”
一番話鬧得那群六合門人面紅耳赤,梁伯道也疑惑的看著他們,沉聲道:“怎麼回事?”
那幾個漢子互相對視一眼,半晌才有一個短髮青年囁囁嚅嚅的回答道:“好教師伯得知,咱們原本吃過了午飯,打算在莊上溜達一圈消消食。聽到有人在私下議論,說這莊子裡來了一位高人,又說……咳咳,咱們一時興起,便打算來瞧瞧……”
梁伯道神目如電,在那短髮青年臉上轉了一轉,森然道:“聽人議論?是什麼人在議論?”
那青年不敢作聲,只是膽顫心驚的向旁邊望了一眼。
眾人齊齊向他眼光方向望去,只見房屋拐角處,兩個少年正扒著屋角,戰戰兢兢的向這邊張望。
一名六合門人飛身縱躍而上,兩個少年大叫一聲,轉身要跑,卻被那門人一把抓住後頸,一手提著一個,轉身回來,恨恨拋擲在場中,喝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小雜碎在挑撥離間!”
蕭千離一瞥之間,已是心中瞭然,若有所思的向楚尋望了一眼。
楚尋早已認出了那兩人,直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江寶、江潛,你們兩個平時欺負我還嫌不夠麼?如今我即將離開大勝莊,莫非還要橫生枝節?”
那兩個少年趴在地上,一人面如土色,戰戰兢兢的不敢作聲,另外一人卻生性倔強,仰頭大聲叫道:“是又怎麼樣?你本來就是個廢物,要是讓你拜了什麼厲害師父,學會了武功,還不回來報復我們?我這叫未雨綢繆!”
楚尋怒極反笑,環顧附近那些圍觀的村民,喝道:“莫非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那些村民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有的搖頭,有的默然不語,有人卻不滿的叫道:“楚家的,街里街坊的,平時可低頭不見抬頭見,別人怎麼說不知道,我們家可沒拿你們父子當外人!”
楚尋怒氣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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