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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林子找大夫,已經來不及了,我剛好有藥,暫且試試。”
“你沒把握?”灰衣人面色一沉。
林曉霜搖了搖頭:“他中毒已深,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不過……死馬當做活馬醫吧,你若是選擇現在出林子,耽擱了時辰,他卻是一點活命的機會也沒有,你選吧!”
“大膽,你……你竟敢將……將他比作畜牲!”灰衣人對林曉霜怒目而視。
“大……哥,放我下來,就讓這位姑娘試試。”眼神迷濛的年輕男子尚有一絲神智。
他一發話,灰衣人就不啃聲了,乖乖地將他放下,背靠大樹。林曉霜掃了一眼他蒼白的臉,心頭喃喃念道:好一個俊朗的少年。看起來,這男子也只十七八歲年紀,其五官可用眉目如畫來形容,什麼F4F5,全部加起來也比不過這個啊!她看得有些發呆。
“喂!你到底會不會治啊?”灰衣人急道。
“沒有器具……”林曉霜呢喃道,抬眼看了看灰衣人,“你們有嗎?廣口的瓶子、罐子、碗之類的?”
灰衣人沒好氣地說道:“誰出門會隨身帶著碗,又不是搬家!別管用什麼了,你倒是快些幫忙治啊!”
“那也是!”林曉霜對著坐在地上的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呆會兒你可別嫌髒啊,為了活命,暫且委屈一下。”看穿戴就知道這倆是有錢人,別看灰衣人一身灰撲撲的,人家那衣料,可是絲綢的,林家連這樣的一角布都拿不出來,而她接下來的動作,鄉下人無所謂,這些城裡的有錢人可是會噁心的。
將草藥抹了抹根部的泥,林曉霜也不嫌髒,放到嘴裡就嚼開了,直到嚼得稀爛,示意灰衣人伸開雙手,她俯身將藥渣吐在他的掌心。
灰衣人的手抖了一下,緊皺著眉頭,“你這是做什麼?”
“沒容器,只好用你的手來盛藥了,”林曉霜舉了舉自己的手,“我的太小了,你看,所以只有你最合適。”
“你腰間的葫蘆裡是酒吧?”
“是!”
“那正好,有酒,可以更大效果地發揮藥效。”不看灰衣人灰敗的臉,林曉霜自顧解起他腰間的葫蘆來,拔開葫蘆上的木塞,一陣酒香撲鼻,她果然沒猜錯。
將酒倒在灰衣人的掌心,林曉霜伸出兩個食指,攪啊攪啊,灰衣人手心發癢,忍不住顫了一下,幾滴酒液順著掌縫滑落。
“別動!這藥很難找到,只有這麼點,灑了你弟弟就危險了。”
灰衣人咬牙忍著,很懷疑林曉霜是不是因為他方才吼了她,所以在報復。不過看她專注的樣子,只顧著弄藥,又覺得不像,也許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吧。
直到酒的顏色變成了與草藥一樣的綠,林曉霜方才停止攪拌,問道:“是哪裡被咬了?”
少年嘴唇顫抖著,蛇毒的麻醉性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灰衣人代為答道:“是右腿。”
“你把右手中的藥,給他喝下去,服酒就行,不須服渣。”
一邊交待,林曉霜一邊拉高少年的褲腿,低頭探查,結實的小腿肚上,有著淡淡的蛇牙印跡。避開傷口,她自下而上地在少年腿上搽藥酒,很費勁地按摩著。
少年畢竟還沒昏死過去,聽到林曉霜說的,眼睛一時睜得老大。灰衣人面帶為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少年,說道:“小……弟,你別怪我,救命要緊,你就忍了吧。”不顧少年的吱唔,他將手掌半握著湊近,將藥液灌進了少年的口中,藥液入口,少年認命地閉上了眼,順喉滑下。
灰衣人的左手掌依舊好好地舉著,林曉霜從上面蘸了藥液,全數塗抹在少年腿上,慢慢地,少年的呼吸漸漸平穩。
“真的有效!”灰衣人面帶喜色,對她繞開傷口的動作也產生了好奇,“為什麼你不搽在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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