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5 頁)
相識的第一年,她一次一次不顧他的冷臉,笑著貼上去,霸道地介入他的生命,固執地將自己微涼的手,放進他更為冰冷的手中,替他承擔他的不快樂。
相識的第二年,他終於學會在她的面前笑,淡淡的,只是微微彎起嘴角,很不自然,紫眸裡卻帶著曾經沒有的溫暖。
相識的第三年,他和她一起接受伊藤家嚴苛的訓練,她受傷了,他幫她包紮;她不開心了,他讓野比管家收羅來所有市面上流行的笑話集,徹夜看完,然後繃著一張冷臉彆扭地講給她聽。
其實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可她還是被逗樂了,笑得肚子疼,因為他彆扭的表情比笑話本身更好笑。
相識的第四年,去神奈川學劍道的她在半路上被綁架,接送她的司機就是綁匪的內應,而她,親手將隨身帶著的防身小刀刺進挾持著她對著父親講條件的綁匪的腰上,鮮紅的血灼傷了她的靈魂。
那天之後,她沉默不語,夜裡一次一次夢到那幾個被子彈射穿了胸膛、倒在她眼前死不瞑目的綁匪的樣子。
從那之後,修開始住進棲川家,她沉默,他也無語,只是一直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他說,以後,他會變得很強大,棲川淺月,由伊藤修保護,一生一世。
相識的第五年,修的訓練強度更加大了起來,兩人見面的時間不多,十三歲的修,一個人挑了幾次前來伊藤家挑釁的黑虎幫東京分堂,手段乾淨俐落,不留後患。
那是他第一次以伊藤家少主的身份在黑道上立威,而她徹夜不眠,等待著他的平安歸來。
相識的第六年,母親去世,小晨出生,父親離家,她的世界一夜之間全部坍塌,心,痛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靈魂都好似出竅了般,只剩一個空蕩蕩的軀殼。
只有修,為她重新撐起了一片天空,第一時間趕到身邊,緊緊地將蜷縮在角落的她摟進懷裡,一遍一遍地告訴她,他在,他一直都在,伊藤修一直都在棲川淺月身邊……
修將哇哇大哭的小小的小晨抱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拭去小晨臉上溫熱的淚,而自母親去世後一滴淚都流不出來的她,突然撲進手足無措的修的懷中,淚流滿面……
相識的第七年,將棲川家當成自己家的修和她手忙腳亂地照顧一歲的小晨,兩個半大的男孩女孩,擔負起了爸爸媽媽的責任,鬧出了很多很多的笑話。
相識的第八年,十六歲的修開始迷上賽車,經常一整天窩在車庫裡搗鼓他的寶貝哈雷機車,或者載著她在盤山公路上體會生死時速,車後跟著一大票不停鳴著警笛的警車。
她的手環上他的腰,靜靜地貼在他越發寬闊的背上,聽風的低語,心裡一點都不害怕。
怎麼會害怕呢,載著她的人是修啊,即使他開向的是地獄,她也不介意陪他一起墮入。
修說,他的機車後座只能是她的位置。
那時的她,以為這不過是習慣,因為他和她,除了彼此,沒有同齡的朋友。
她笑著說好,不許反悔,否則就毀了他的寶貝。
相識的第九年,三歲的小晨得了一場大病,急得她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去了美國伊藤家族總部的修連夜趕了回來,抱著她,輕哼著不著調的不知名歌曲,想要哄她入眠,奇怪的是,她居然就在那樣五音不全的魔音下,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安然入睡。
相識的第十年,已經長大的他們越發地忙碌起來,修頻頻往返日本、美國和法國,她也開始接手棲川家族在日本的分公司,但每次分開都不會超過兩個月。
再怎麼忙,修和她每個星期至少會通一次電話,告訴對方自己生活的點點滴滴,而修每一次回來,先回的,不是伊藤本宅,而是棲川家,最後乾脆賴在棲川家不走了,害得野比管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