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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就是一體的。」任朝瀾看著楊紀清認真說道。
「……」你是想說夫夫本是一體吧?但我跟你是夫夫嗎?楊紀清並不想跟任朝瀾爭論他們記憶的分歧問題,因為根本爭不出來結果,索性閉眼道,「不結盟我們就是兩個個體,這事便各查各的。」
「那就結盟吧。」任朝瀾無奈道。
說話間,三人走到了夜市盡頭的燒烤店。
天色已經黑透,但時間才過五點不久,燒烤店還沒幾個客人。三人走進店裡,坐下點完單沒等多久,老闆就把烤得噴香的烤串送了上來。
燒烤店老闆的技藝卓絕,鮮香麻辣的烤串一口下去,就讓人停不下來嘴。楊紀清一口氣連吃了好幾串,手邊的空竹籤開始縱橫交錯時,抬眸卻發現,對面的任朝瀾捏著半串烤牛肉,微蹙著眉頭,小聲倒吸著冷氣。
「任朝瀾。」楊紀清嚥下嘴裡的肉,開口喚對面那人。
「嗯?」任朝瀾抬眸看來。
任朝瀾偏薄的雙唇被辣得通紅,好似上了一層艷紅的口脂,清冷的雙眸中浮著一層水光,讓他的眉眼柔和了不少。這麼抬眼看來,竟是有種媚眼如絲的意味,看得楊紀清一愣,險些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吃辣啊?」楊紀清清了清嗓子道。
「不礙事。」任朝瀾垂眸道。
「你這是在逞什麼強呢?」楊紀清說著叫來老闆,又點了一份不加辣的給任朝瀾,還在楊一樂的建議下,給任朝瀾點了一瓶冰牛奶解辣。
然而,老闆送來了冰牛奶,任朝瀾放下手中的半串牛肉,看向對面的楊紀清。
「看我幹嘛?喝牛奶啊!」楊紀清把吸管插進盒裝牛奶中,推到任朝瀾面前。
「你不嫌棄我不能陪你吃辣?」任朝瀾接過楊紀清推過來的牛奶,不太熟練地用吸管喝了兩口牛奶。
「我為什麼要嫌棄你不能陪我吃辣?」楊紀清一臉莫名。吃辣還要人陪的嗎?他明明一個人就能吃得很開心。
「你我剛成親的時候,你就總嫌棄我不能跟你一起吃辣。」
「……」他是那麼霸道的人嗎?自己喜歡吃什麼,就要逼著夫君一起吃——啊呸!任朝瀾壓根不是他夫君!這人就是腦子壞了,盡給他瞎編小故事!
「糟了!」楊一樂手裡舉著一串花菜,看著隔壁桌客人帶進來的快遞,露出晴天霹靂的表情。
「什麼糟了?」楊紀清扭頭看他。
「我忘記回去上班了啊!」他是趁著午飯時間跑出來的,下午還要回去送快遞的,結果下午跟著楊紀清跑了一趟秦家,他就忘記了趕回去了。
楊一樂趕緊拿出手機,給同事——也就是租住在他對門的李高峰打電話問情況。李高峰告訴他,今天快遞件數不多,他幫忙把他要送去驛站的那些送掉了,就還剩下一些需要送上門的。
楊一樂恍然,難怪下午老闆找他。
「我現在就過去把剩下的快遞送了。」楊一樂對電話那頭的李高峰說道,「還有這次謝謝你了,我給你打包一份燒烤過去,你想吃什麼?」
楊一樂給楊紀清留下足夠結帳的現金後,帶上給李高峰打包的燒烤,就風風火火趕去送快遞了。
楊紀清和任朝瀾在燒烤店吃完晚飯後,便踩著夜色往陽光新苑走。
他們住的陽光新苑距離夜市並不遠,步行差不多二十分鐘就能到。走到陽光新苑,時間將近七點,路經小區內的健身廣場,看到一群老年人一片綠化帶環繞的空地上跳廣場舞。
楊一樂租住的那幢樓,距離這片健身廣場有一段距離。而他們平時進出走的基本都是小區南門,很少走距離這健身廣場更近的北門。楊紀清先前對小區內的廣場舞是隻聞其聲、不見其形,這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