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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唯一的心願,也是我們支隊一代又一代老兵夢寐以求的心願,許多老兵懷揣這些未完成的心願遺憾的離去,又有許多新兵加入這些美麗而又宏偉的心願中來……。
值得遺憾的是,我現在爬在電腦上寫作之前,仍然都沒有去過那片我向往已久的地方天安門廣場,因為我永遠不能再穿上那套橄欖色的軍裝,朝著那面獵獵迎風招展的國旗,敬上一個莊嚴肅穆的軍禮了,還有許多戰友,他們都和我一樣,一生中唯一的缺憾。
我趴在班裡的桌子上沙沙地寫著材料,論文,不就是破論文嗎?有什麼難的,不就是把很多字整合在一起,讓人看明白嗎?那狡猾的犯人都被英勇的武警戰士抓住了,那失去兄弟的悲痛都被我們克服了,還有什麼困難都阻止我們?!
做人要做鋼,做兵要做王!
當我看著自己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的時候,我高興的喊起口號起來。
政策,檔案式的條文該寫的都寫了,戰友的疑問也寫了,還有很多不該寫的也寫了,如咱們的軍大衣是舊的,因為任務特殊,經常要在寒冷的冬夜執勤,上級應該為我們部隊配發新的軍大衣禦寒,還有什麼鞋呀,皮褲之類的,社會上的老百姓都早穿羽絨服皮靴了,可我們當兵的仍然穿著舊大衣站崗,這差距也太大了。說起來讀者可能不相信,這在14年前就是事實,老兵退伍走的時候,部隊是不允許帶軍大衣的,這軍大衣啊,傳了一代又一代,許多大衣都破了,根本就不保暖。唉,誰叫我們支隊離城市遙遠呢?簡直就是二奶生的,穿破大衣,用淘汰的槍支,你看看城裡的兄弟部隊,多麼奢侈啊!穿馬褲呢,握八一,往值勤哨位上一站,多麼精神啊!那象我們,還用著柺棍一樣的半自動。
第四節:軍營中的愛情
論文完成的第二天上午,就交給了指導員,只記得當時指導員拿著材料,盯著我老半天,似乎有些不相信,怎麼這麼快啊?
我被盯發毛了,甩了一句話給他,是男人就必須選擇堅強,做一名鋼鐵一樣的軍人多好!有什麼事情不能克服的?
我把話說完,撒腿便奔出了值班室。
背後,估計就是指導員鬱悶的情形。
我把部隊中最後的任務完成了,我現在得處理我自己的私人事情了,就是與仙兒的愛情問題,因為我馬上就要從部隊捲鋪蓋回老家了。
在每個星期六的傍晚,我們中隊訓練場邊的公路上,就有一位美麗的女孩婷婷而過,只聽見皮鞋聲呱唧呱唧零碎的響聲,從遠處響來,又從近處嫋嫋走遠。
每逢此時,我們這些很久沒見過女人的男人們都亮著眼睛,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視著那聲呱唧呱唧響起的地方,充滿無限的遐想,彷彿這皮鞋走路的摩擦聲就是世界上最美麗動人的天籟之聲。
這次,我們在訓練場,那聲呱唧呱唧零碎的響聲再次傳來,我們這些小兵立即起身,一齊向那小皮鞋走路的聲音行注目禮。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聲音越來越近了。
是仙兒。
戰友們鬨笑了一下。我很窘迫。
仙兒穿著紅色的毛呢大衣,時髦的腰帶將她苗條的小蠻腰淋漓盡致地勾勒出來,充滿風情萬種,紅紅晚霞的光線折射在她粉妝玉琢的臉上,簡直就是美若天仙。
仙兒就是我心目中仙女,真的。
在無數個夜裡,我都夢見與仙兒深情相擁,站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這就是一位20歲的小兵,即將復員的小兵最樸實的情感。
是人都需要愛情,更何況我只有20歲,正是青春萌動的年齡,所以,我愛仙兒是正常的。有時候真的非常抱怨部隊怎麼有這樣一條破規定,義務兵不能在當地談戀愛,非要我們象抗戰時期的地下黨搞秘密活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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