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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當婊子又立牌坊,老美傳統風格,”陳勖輕嗤,“一個人看這種片子,你思想覺悟真是越來越高了。”
“立牌坊比當婊子容易,”她沒好氣地回嘴,“立個牌坊才多少錢?木板花崗岩隨便挑,當婊子得多大勇氣?”
陳勖瞠目:“你吃火藥了?”
“Shit!”天真扔下叉子,“這兒的飯還是這麼難吃,我怎麼這麼噁心,還總是希望它能好吃點,點了一次又一次!”
朽木不可雕!就像某個混戰男人!
他有什麼了不起?
——你是自由的,天真。
他那是什麼屁話!
輕描淡寫的一句,好像什麼都和他沒關係,好像他就是家旅館,她什麼時候留什麼時候走都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拽什麼拽?就算是五星級酒店人家好歹也要說聲“歡迎下次光臨”,而他彷彿一直在等著她主動離開!
他難道不明白,只有他稍微再堅持一下,她就會奮不顧身地跟他走嗎?
她現在的感覺很糟糕,很挫敗。
精明如他,冷靜如他,根本不屑於死纏爛打的戲碼,他看透她在鬧情緒,卻完全沒有耐奉陪。
是你倒貼的,段天真!
她懊惱顏面——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而且即使到這個時侯,她還眼巴巴地等著他的電話。
明明是不正常的關係,她怎麼能指望他像一個尋常戀愛中的男朋友來撫慰哄騙她?
“天真。”輕柔的聲音,將她從自責自怨的哀思中喚醒。
陳勖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卻不打算開口詢問。
“什麼?”她心不在焉地抬眼。
“我後來回去找過你。”他說,黑眸深深注視她。
天真微怔:“你說過。”
“你記得嗎,從前晚自習結束我送你回家,總是看見你房間燈亮了我才離開。”
“我知道。”她紛亂的思緒裡,滲入回憶的光影。
“來英國之後,我一直都避免想起關於你的一切,”他緩緩出聲,“知道有一天,小鄭借我的書,發現裡面有一張你的照片,玩笑間他不小心把照片撕壞了,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像發了狂一樣和他狠狠打了一架。”
天真望著他,無法言語。
“第二天我就飛回國,我當時想,只要你房間的燈亮了,我就會不顧一切找回你,讓我們重新開始,”他微微笑著語氣平靜,“我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你回來。”
“那時候,我已經不在國內。”天真開口,覺得心中酸澀。
這些年,忘與不忘之間,已是心力交瘁,就如一罈陳年女兒紅,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等到開封那日,佳釀仍是佳釀,卻惶然察覺不知何時愛上了竹葉青。
歌裡唱,這些,那些,我怎會肯記不起,即使今天,你有更深愛者。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輕輕一笑,“你已經有了Lyla。”
“其實今天約你吃飯,是有話要跟你說。”他道,黑眸裡有她看不懂的深濃情緒。
“我也有事情告訴你。”天真道。
“好,女士優先。”他笑容迷人。
“陳勖……我已變心。”她望著他英俊的臉龐,聲音輕柔且堅定。
他倚在座位上看著她,姿態優雅,臉上仍是淡淡的笑容,可原本插在口袋裡的雙手,卻驀地握緊成拳。
“誰?你那位‘英雄’?”半響,他找回自己的聲音,“果然。”
她看著他,點頭。
“你想的是什麼?”她問。
“沒什麼,”他聳肩,笑了笑,“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我已和Lyla分手,我想對自己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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