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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冷白手背上血管繃得僨張,指節都捏出響聲。而微卷黑髮下那張美人臉上表情近猙獰,彷彿下一秒就要叫什麼人見血了。
交談聲飄過空了的劇場。
「這花是我特意讓人從爺爺花房裡剪來的特殊品種,聽說香氣很獨特,你聞聞看,喜不喜歡?」
「謝謝。」
「喜歡就好,等下次你和我一起去爺爺那兒,我讓他移植幾株……」
「砰!」
巨大的震響駭住了劇場裡僅剩的幾人。
林青鴉微愕抬眸,朝臺下劇場一側看過去——
夾門顫慄,搖搖欲墜地輕晃。
門口空蕩蕩的。
只有旁邊站著呆若木雞的安生,小臉不知道被什麼嚇得慘白。
「那是你們團裡的孩子?」冉風含的聲音拉回她注意。
林青鴉回眸:「嗯。」
「剛剛的動靜不像是他能弄出來的。」
「……」林青鴉垂了垂眼,「我去後臺卸妝。」
「啊,好。」
林青鴉剛轉過身。
冉風含:「對了,這束花你帶回後臺?」
林青鴉停住,聲音輕和:「既然珍貴,那還是送給阿姨吧。」
「嗯?你不喜歡?」
「花期短暫,我不想它在我面前凋零。而且,」林青鴉輕一起眸,眼裡清清淡淡,「以我們的關係或約定,你都不必這樣費心。」
冉風含一愣。
此時戲臺上無旁人在,他也沒了那麼多平日故作的溫柔。被林青鴉點破後,冉風含回神就笑了起來:「應該說,不愧是『小觀音』?」
高山白雪似的,半點不給人親近機會。
「……」
林青鴉沒有再說什麼,眼神作別,她轉回身,眉眼間情緒輕淡化開了,身段裊裊地下臺。
硬頭面上的點翠碎鑽都是些嬌貴物件,必須小心對待,拆戴也就都麻煩得很。
加上卸妝這步,前後又折騰了將近半小時,這才弄完。
白思思小心捧著點翠頭面往專用的鋪著軟布的頭面箱盒裡放,餘光瞥見林青鴉從梳妝鏡前起身:「角兒,您幹嘛去?」
「去換戲服。」
「啊,我幫您一起吧?您等等我這兒就快收拾好了。」
「不用,」林青鴉說,「我換完就回來。」
「那好嘞。」
從化妝間到更衣室並不遠。
這會兒臨近中午,團裡的大都去後院食堂吃飯了,林青鴉一路穿過走廊,進更衣室內都沒看到什麼人。
更衣室的分間是那種拉簾式的,除了最左邊的一號間的簾子開著外,其餘每個都是拉合的。
林青鴉見一號間空蕩無人,也沒往旁邊,徑直過去了。
可就在她第一步要跨進去時,一牆之隔,二號間拉合的簾子邊縫突然伸出來一隻手。
「嗚——?」
林青鴉尚未回神,唇上一悶,被直接拉入一片猝不及防的黑暗裡。
「砰。」
她被抵上更衣間堅硬的牆壁,蝴蝶骨撞得生出一點泛濫的痛感。
黑暗裡。
近在咫尺的喘氣聲低沉,急促,那人修長有力的五指緊緊扣著她的下頜,迫得她微微向上仰臉。
纖細的頸在昏黑裡拉出脆弱勾人的弧線。
耳邊氣息聲更重。
林青鴉在近在咫尺的那人身上嗅到他衣領下一點菸草氣。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根煙,才有此時這樣殘留的濃烈。
林青鴉輕輕掙了一下,沒掙開。
她只得啟唇。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