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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鉅艦的底艙,靠近船舵的位置。這不起眼的角落中有著這樣一間艙室,其他的艙室都是木製,而這一間,竟然通體都是鐵鑄的。漆黑的鐵門隱藏在昏暗的走廊盡頭,若是不仔細看,任誰也發現不出端倪。
這裡就是王直的藏寶室,叱吒東海的海盜之王,淨海千里,幾乎壟斷了所有海上貿易的五峰船主,他半生的積蓄全都放在這這條船的底艙之中。
沉重的鐵門隔斷了眾人與寶藏之見的距離。在這個沒有任何現代化措施的時代裡,想暴力開啟將近尺許厚的鐵門,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看著斷了一隻手的汪傲,李天佑問道,“鑰匙呢?”汪傲此時依然是一臉的桀驁不馴,獰笑道:“你那麼大的本事,區區一扇鐵門又怎麼會難得倒你?”李天佑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又重複的問了一遍:“鑰匙呢?”汪傲仍然是獰笑,“去杭州把我義父救出來,我便告訴你鑰匙的下落!”
待汪傲說完這話,葉麻飛起一腳便踢中了他的小腹。直痛的那汪傲彎下了腰。葉麻冷冷的對汪傲說道:“老毛,可還記得你前些日子是怎麼對我的?你在一眾兄弟們的面前是怎麼羞辱我葉麻的?若不是少爺攔著,按照海上的規矩,此刻你早就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聽完葉麻這話,那汪傲也沒了之前的桀驁,大聲嘶吼道:“那你為何不殺了我!你們這些叛徒,一個個都只顧著自己的前程。若是有你們相助,平戶何至於落到李天佑的手裡。我縱橫東海十餘載,最後竟然敗給了這麼一個白皮少爺,我不服!”
葉麻見汪傲這般模樣,也沒再動手,只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自從你做了東海水匪的少當家,你就變了。王直老邁,你卻變得比他還要昏庸。你怪弟兄們叛變,卻不曾想過為什麼他們會走了這步。你也是幾經出生入死的人,現在竟然變得輸不起了。”葉麻說道這裡竟笑了起來。“看來當初那個叱吒東海的水匪毛海峰已經死了,你已經從頭到腳都變成少船主了。”
葉麻的話,聽在汪傲的耳朵裡,彷彿是奇恥大辱一般。他將牙咬得咯咯作響,若不是有繩子縛著雙手,恐怕他此刻會暴起殺人。“葉麻,你是船主手下,竟敢對船主不敬!”葉麻彷彿自嘲般笑道:“船主手下?我已經不是船主手下了,和你一樣,曾經那個水匪葉麻也已經死了。”說完,葉麻轉頭對李天佑說道:“少爺,這人已經沒用了。”他只說了這半句,剩下的,由李天佑定奪。
李天佑點了點頭,對汪傲說道:“曾經在李家碼頭我說過會饒你一命。想必那時你是當笑話聽的。你手下的那個耗子我也沒殺,你若是老實說出一切,我李天佑說話算數,自會放你們離去。”聽了李天佑的話,那汪傲的表情有些意外,“你真會放我們走?我可是這東海匪眾的少當家的,你就不怕我再振臂一呼,再糾集起舊部來打你?”
李天佑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旁邊的王參卻一臉鄙夷的說道:“別扯了,你那振臂一呼要是有用,還至於混成現在這樣?什麼天降鴻福、紫氣東來都是假的,要是以後你還信這些,我保你會餓死在街上。”王參說完,眾人全都笑了。
汪傲彷彿是信了李天佑的話,待眾人笑過,他平靜的說道:“這船是義父的心血,也是他的家當。鑰匙他從來都是貼身帶著,他現在人在杭州,那鑰匙自然也在杭州。這裡邊的東西你們是別想了。”說完,汪傲頓了一下,彷彿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又繼續說道,“在我平戶港的宅裡,假山下邊有間密室,那裡有我的家當,你若是肯放我走,那些便送你了。”
此時的平戶港,已經被潘常朱奎帶著一眾水手給清理乾淨。那些還活著的水匪已經全部繳械投降。被困得結結實實關在那個廚房的大院裡。這些人中,就有那個曾經讓潘常送飯的廚子。再次見到潘常的那一刻,他的臉變成了一副鐵青色,大概是明白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