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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軒見狀，眸子猛然一縮，右手一抬，早已準備好的彈珠，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快弱一道閃電。

但是，再快，距離辛振生還是有一段距離。

秦軒之所以這麼著急，就是因為，苑凌柔掙脫的瞬間，辛振生已經把槍口對準了苑凌柔……

“砰！”

寂靜的夜，炸響了一聲刺耳的槍鳴。火藥的撞擊，演練出絢麗的火花。

隨後，‘噗通’一聲，苑凌柔跟辛振生同時栽倒在地。

彈珠的作用，對辛振生，有效。

顧不上許多，秦軒在下一秒，就出現在了苑凌柔的身邊。

該死！那一槍，正中苑凌柔的心口。

即便如此，秦軒也沒有放棄，按照之前系統教的技巧，快速的給苑凌柔按壓止血，進行簡單的急救處理，因為軍隊，馬上就到。

“別，咳，別忙了。”苑凌柔的聲音，異常的虛弱，臉色已經開始泛白，眼皮很沉。“我是警察，知道我自己傷的程度。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秦軒面色一秉，繃著臉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

“你就這樣抱著我吧，別動了。讓我，在最後的時間，好好的，看看你。”苑凌柔的嘴唇也白了幾分，吐字都有些困難，聲音越發的輕了。

“好。”秦軒點頭，吐出的一個字，卻有些沙啞。苑凌柔跟他有點小矛盾，但更多的是幫他。單是二女被上官玉潔綁架的那一次，他這輩子都還不清。

“別擺出那張臭，咳，臭臉，我想看你笑。”苑凌柔的臉上，掛著虛弱的笑，雖然淺，但異常的真實。

秦軒扯動了嘴角，也不知道算是笑了，還是沒笑。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即便是醫護人員現在出現，也救不回苑凌柔的性命。生機的流逝，在這一刻，顯得非常明顯，又非常的不願意看見。

“秦，秦軒，”苑凌柔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

“我在，什麼事？”即便以秦軒的聽力，都需要微微俯身，才能夠聽清。

“你，你喜歡過我嗎？”苑凌柔繼續輕聲道。

秦軒沉默。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也很難回答。

苑凌柔笑了，很淡，“我知道，我，咳，我這麼問，會讓你很為難，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咳，其實，你不用，咳，咳，不用顧及我，我，我想聽真……”

頓時，時間彷彿靜止。

話，未說完，命，已流逝。

秦軒的答案，給，或不給，都已經沒有必要了。

此時，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空白的他都不知道醫護人員是什麼時候到的，他自己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是第一次他身邊的人，在他的面前離去。

雖然，對苑凌柔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愛，但是苑凌柔算是他的朋友，好朋友。不誇張的說，過命的交情也不為過。

這樣的一個朋友，在他的面前，死了。

這對他的打擊不小。

後來，還是厲楠的一句話，把他點醒。

“生老病死，這是四個完全不同的情況。但是，每一種情況都是每個人一輩子一定會經歷的事情。與其過於在乎這些，倒不如，在人活著的時候，多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不讓自己以後後悔。”

確實！與其在這裡為死了的人後悔，倒不如為了那些生著的人，做些以後不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秦軒醒了。

苑凌柔的葬禮，秦軒參加了，就在沈城本地，是苑父的意思。

葬禮之後，苑父跟秦軒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歸其大概的意思，就是苑凌柔的死，跟秦軒沒有關係。而且，他更希望秦軒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常去看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