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5 頁)
召盤腿坐在車上,愁緒滿懷。
天色不作美,車走到半路上,竟然下起雨來了。這車帷幕並不厚,又不隔雨,任召雖再三設法為王氏遮擋,她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
“這什麼破車!”王氏一邊淋雨,一邊打著寒戰唾罵。
任召伸出衣袖為她遮雨,心中叫苦不迭。
車伕渾身上下也淋溼了,又不認得路,想下來問路吧,天又黑了,又下雨,路上行人稀少,想問路也問不著,真是把他急壞了。
王氏在車中連聲怒罵,罵車伕愚蠢無用,車伕又冷又餓又累,再被王氏沒完沒了的罵著,火氣也上來了,揮起鞭子鞭打拉車的牛,牛也有牛脾氣啊,仰起頭長叫一聲,向前疾奔,車伕拉都拉不住。
蠻牛發起脾氣來也是不可理喻,乾脆將車拉到水溝裡了。
這下子可熱鬧了,下著雨的夜晚,車翻到溝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想找人幫忙都不好找。
車伕先從溝裡爬起來,摸索著救出車裡的任召,任召又拼命拉出了王氏。王氏現在魂兒也嚇沒了,也不怒罵了,頂著一頭一臉的汙泥,哭的肝腸寸斷,“二郎,阿母的命怎會這麼苦,不過是想去看看你三叔父三叔母,這條路卻走的如此艱難……”她現在衣裳全溼透了,髮髻散亂了,身上一片一片的汙泥,頭臉上也不乾淨,看著真是狼狽之極,任召心中酸楚,伸出衣袖為她遮雨,“阿母,會好起來的。”
“好個屁。”王氏嗚咽,“你就在這兒乾站著,咱們便會好起來麼?”
任召想想也對,忙叫過車伕,“你到附近看看,叫幾個有力氣的壯漢幫著抬車,工錢從優。”車伕答應著,見不遠處的房舍透出燈光,應該是有人居住的,忙過去叫人幫忙去了。
大雨滂沱,車伕去叫人,王氏和任召母子二人站在雨中發抖。
王氏冷的上牙和下牙直打架。
任召嘴唇也凍得青紫了。
王氏喃喃咒罵,“都怪你三叔父,都怪你三叔母,都怪你阿父沒本事……”
任召抱著雙臂淋著雨,心中抱怨,“還不是您不聽勸,一意孤行,硬要今天出門的?”
雨越下越大,母子二人在雨中抖得越來越厲害。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伕才帶著幾個壯漢過來了,“娘子,小郎,這幾位願意幫著抬車,不過每人要一串錢打酒喝,好去去寒氣。”把王氏氣的,“抬個車而已,每人就要一串錢,為什麼不乾脆去搶?”任召也知道這些人要的確實是貴了,但是車陷在溝里人就走不了,形勢所迫,貴也得答應啊,逐滿口應允,“好,便依幾位,將車抬出來後,每位一串錢,拿去打酒喝。”那幾名壯漢面有喜意,“還是這位小郎見事明白,不像那位娘子似的,捨命不捨財。”呼喝著下到溝裡齊心合力將車抬了出來。
任召取出錢酬謝了他們,又問了回杏花巷的路,便扶著王氏上了車,命車伕趕著牛車,慢慢往杏花巷走。這回車伕也怕了,不敢死命揮鞭子,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牛蓋在身上,牛大概心裡舒服了,拉著車慢慢騰騰的往回走,沒再故意進水溝。
等這一行人艱難萬分的回到杏花巷,已是半夜了。
他們母子二人這一路歷盡千辛萬苦,任淑貞卻是滿心歡喜,特地去向任榮生獻媚討好,“阿父,阿母和二兄這時候還不回來,一定是三叔父三叔母留他們在青雲巷住下了,是大好事啊。”任榮生被她說的心中歡喜,“六娘說的對。”
任榮生這晚多喝了兩杯酒,到孫氏房中歇下了,臨睡前吩咐門房鎖好門,“娘子和二郎已在青雲巷歇下了,不用等門了。”門房聽命,將門鎖好,到自己的小屋中安睡。
車伕回來之後用力拍門,拍了半天,門房迷迷糊糊過來開門,見了車伕,十分驚訝,“郎君說娘子和二郎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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