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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繹笑的無賴,“不管怎麼說,我今天終於見到慶元郡主和淳安郡主的真容了,宿願得償,心滿意足,哈哈哈。”
他口中說的是“終於見到慶元郡主和淳安郡主的真容了”,眼神卻是看向任江城的,目光中滿是欣喜歡悅之意。
桓廣陽、十四郎和任平生不約而同注意到這一點,都是心頭火起。
桓十四郎臉色鐵青,手按到了劍柄上。
他的劍才撥出半截,便被桓廣陽攔住了,“阿奴,稍安勿燥。”
桓十四郎悶悶的,“阿兄,一定要嚴懲元繹。”
“一定。”桓廣陽聲音冷靜。
桓十四郎心裡有底了,將劍收回鞘中。
任平生的長劍已經撥出來了,在日光下閃著幽冷寒光。
桓廣陽緩步上前,“他到底是北朝使臣,如果他在明鏡山莊遭遇到了什麼,不是您個人的事,是整個朝廷的事。”
“我若不出手懲誡,難道由著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如入無人之境麼?”任平生橫眉冷對。
“當然不是。”桓廣陽淺笑,“懲誡自然要懲誡,不過,鑑於他目前的身份,不宜出自您。如果您放心,請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任平生直視他許久,方道:“好。”
如果任平生真在明鏡山莊和元繹流血衝突,一定會鬧到皇帝面前。到時候不只任平生要面對皇帝,做為莊主的範靜也會被牽連進去的。任平生不能逞一時意氣,連累明鏡山莊,連累他的舅兄範靜。
桓廣陽是奉皇帝旨意接待北朝使臣的人,他若要做些什麼,必定會打著公義的旗號,讓皇帝、讓朝中其餘的人挑不出毛病。由他出面,最為合適。
桓廣陽躬身致謝,冷靜看向元繹,“我有三件事要向閣下請教。閣下自北朝遠道而來,是我大梁的客人,客人在主人家裡需要有人引領,不便自行走動,我本以為這是世間常理,三歲孩童皆知,沒料到閣下生性不羈,來到我大梁不過短短數日,一而再不辭而別,從館驛消失。有你這樣的客人,主人會感到為難的,此其一。”
“哪裡,哪裡。”元繹仰天打了個哈哈。
“擅闖官員的私人別業,驚擾郡主和無辜女郎,此其二。”桓廣陽聲音平穩。
“這件事是我不對。”元繹非常痛快的承認。
他心裡忽然癢癢,想再偷看任江城兩眼,不過眼瞅著任平生手中長劍在陽光下閃著幽冷藍芒,暗暗嘆息了一聲,“唉,美麗的女郎厲害,她的阿父也不是尋常人……”
“一再錯怪我朝,以你之心,度我之腹,以為我朝是有意將兩位郡主藏起來的,此其三。”桓廣陽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難道你們不是有意將兩位郡主藏起來的麼?”元繹哈哈大笑,“或者,確實不是你們藏起來,是兩位郡主自慚形穢,知道配不上本王子,便很有自之明的躲起來了,哈哈哈。”
他這聲大笑聲傳到慶元郡主、淳安郡主耳中,兩人臉上全是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似的羞憤難堪。
不過,兩人心中的喜悅之情也是洶湧氾濫,難以阻擋。
元繹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看來他不會挑選任何一位郡主和親的……
“三殿下,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雖然懶得理會你,卻不得不站出來,告訴你一個真相。雖然這真相可能會令你非常難堪,但是沒辦法,事實就是事實,躲避是沒有用的。”任江城聲音清脆的說道。
她聽到元繹用刻薄的口吻提及慶元郡主和淳安郡主,心裡氣就來了,當即出言駁斥。
慶元郡主和淳安郡主可愛或是不可愛,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同為女性,任江城難以容忍有人這樣公然侮辱她們。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