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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邪眉頭緊皺,心中懊悔,他那時已亂了分寸,才會中了那名女子的計,當他出了那個大殿之後,便已經意識到了,只是為時已晚。“屬下……愧對主子!”
柳眉咬了咬唇,低聲道:“當時,我們都有些慌,那個時候的南宮曄,實在……太恐怖了。屬下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因為憤怒和仇恨瘋狂到那種地步,什麼也不顧,何況當時,他還中了兩劍,身負重傷。”
紅衣美婦輕蹙眉,似若有所思,沉吟半響,方道:“憤怒和仇恨的力量確實不容小覷,但本宮認為,僅僅是憤怒和仇恨還不至於令一個人瘋狂至此,尤其是南宮曄那種意志堅定之人。也許,在掙扎和憤怒的背後,還有你們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那件事情,才是導致他瘋狂的根本,而巫邪對那名女子刺下的一劍,只是引發他徹底失去理智的一個因素,這也是一個人崩潰的另一種方式的體現。”她雖然不認識南宮曄,但這些年來,她在封國安排了許多人,對南宮曄及王室之人個個瞭如指掌。
巫邪和柳眉皆擰眉思索,認為主子說的有道理,但任他們將那日的情形反覆想了多遍,也想不出究竟那個根本原因在哪裡。
紅衣美婦想起他們對那種場景的描述,突然皺眉問道:“你們方才說……當時冷意瀟也在場?他……可有受傷?”
柳眉微微一愣,搖了搖頭,道:“冷意瀟只受了點輕傷,不礙事。主子,屬下……有一事不明,主子既要殺靖國侯夫人,又想將靖國侯送進封國的大牢,或者是抓回來,應該是他們與主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卻為什麼偏偏又叮囑我們不準傷害他的兒子冷意瀟呢?”
巫邪一驚,連忙警告的望了柳眉一眼。這女人,今日犯糊塗了!
紅衣美婦眸光遽利,緊緊盯住柳眉,沒有開口斥責,但那冰冷而凌厲的目光卻比斥責列令柳眉驚顫,她連忙垂下頭,心中暗惱,主子一向不喜多事之人,從來都是要求他們只要聽命行事就好,不準追問原因。可她今日一時好奇,沒管住自己的嘴,竟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頓時,心中忐忑不安。忙低頭請罪道:“屬下……逾距了,請主子,恕罪。”
紅衣美婦慢慢朝著她走了過去,在她面前站定,低眸睇視著她,聲音冷絕:“柳眉,你是第一天跟著本宮嗎?竟然越活越回去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自去刑房領罰。”
柳眉的面容漸漸褪去血色,變得蒼白。觸犯規矩的懲罰,她知道,那是一種分筋錯骨之痛。頓時,身子發顫,目光看向巫邪,希望他能幫她求情,畢竟巫邪在主子心中還是很有分量,與她們不同。
巫邪皺了眉,雖然沒看柳眉一眼,但還是猶豫著開了口:“主子……”
他話才剛剛出口,便被紅衣美婦冷冷的打斷道:“你想替她求情?你也忘了本宮的規矩了?巫邪,你別忘了,你辦事不利,本宮還未懲罰你。另以為你曾經救國本宮的性命,主有了與本宮討價還價的資格。哼!”
巫邪眸中一痛,低頭道:“巫邪從未想過與主子討價還價,巫邪也從未把自己當成是主子的救命恩人,能跟隨主子,為主子效命,是巫邪此生所願,別無它求。”
紅衣美婦掃了他一眼,背過身去,深沉的目光盯住在風中相互碰撞發出清脆響聲的珠簾,久久不語。巫邪在她眼中,確實與他人不同。從她一無所有對生命失去活下去的勇氣,再到現在的權傾一國,他始終都在她身邊默默的支援和守護。他是目前在她身邊唯一一個令她深信不需防備之人。沉吟半刻,方道:“柳眉,這次就看在巫邪的份上,饒你一次,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柳眉緊張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句話之後放鬆下來,感激的看了巫邪一眼,連忙對紅衣美婦,拜謝道:“多謝主人,柳眉一定謹記在心,絕不再犯。”
巫邪望著面前的那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