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埋伏(第2/6 頁)
葉再殺了她,趁著夜裡扔到了姬家門口。只有這樣,對於一具被凌辱過的屍體,姬家為了顧全臉面,必定不敢聲張。而他的好兄弟姬暝寒,那麼疼愛虞紅葉,也不會讓虞紅葉死後再遭人指點。
姬蘅勾起嘴角,“夏郡王真叫人一頓好找。”
一切都如同他的計劃。
一杯敬。
姬蘅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他的紅衣在歡宴之中,紅得淒厲,聲音仍然是帶著笑意,這笑意卻格外陰森,刺骨冰寒,“當年我孃的屍身,我是親眼見過的。”
這間屋子極大,極寬敞,而張長桌,殷湛的人只坐了一半。好似專門剩下另一半讓姬蘅的人坐,好像早就知道姬蘅會來。他們二人分坐於長桌兩頭,殷湛朝姬蘅舉起酒罈,姬蘅輕輕一笑,文紀遞上一方酒壺,他便一手支著腦袋,仰頭去接酒,端得是風流豔色,瀟灑無邊。
輕飄飄的一句話,殷湛突然明白了姬蘅是什麼意思。
姬蘅沒有拒絕,悠然坐了下來。
一歲的孩子能有記憶麼?能懂事麼?但也許是有的,見過了那樣的場面,許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接觸黑暗的日子,這日子來得太早,於是他老早的就身陷地獄,和惡魔做了交易,重新回到了人間。
殷湛喝畢,將酒罈子隨手一甩,抹了把嘴巴,道了聲痛快,這才看向姬蘅,他大聲笑道:“肅國公也在,請!”
殷湛大笑著猛灌了幾口酒,對姬蘅道:“那可真是對不住啦!”
姬蘅和身後的六位錦衣男子走了進來。
一切都如殷湛和林柔嘉所料,虞紅葉是罪臣之女,還是個庶女,之前被貶入青樓,姬暝寒不顧家族阻攔非要娶虞紅葉,已經犯了眾怒。而今虞紅葉死了,正和姬家族裡人的意。待凱旋迴來的姬暝寒得知愛妻已死,非要為愛妻尋回公道,查詢真兇的時候,便受到了所有姬家長老的阻攔。
桌上好酒好菜,皆是牛肉白酒,粗豪無比。一共七人,布衣皮靴,形容粗豪,彷彿出身行伍。為首的中年男人,高大英俊,剛毅粗獷,正手持匕首,用力割下一塊牛肉,放入嘴裡大口咀嚼,再仰頭灌上一罈好酒,只讓人看得熱血上湧。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夏郡王,殷湛。
他們說,這種醜事不可外揚,不能讓姬家成為天下人的笑話。重病不治的罪名下葬,不是皆大歡喜麼?難道他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虞紅葉死前遭遇了什麼,身子不乾淨,果真是應了那句話,紅顏禍水麼?
那是一桌賓客。
哪怕是姬老將軍,也來勸慰姬暝寒不要聲張,就此嚥下這口氣。
屋子裡的其他人亦是跟隨,便見紅衣的年輕男子走到隔壁——總是丟擲金元寶的那間屋子,以扇挑簾,不請自入。
姬暝寒大怒,立誓脫離姬家族群,和姬家族裡斷絕往來,至此之後,他將姬蘅留在姬老將軍身邊,就此為查詢真兇奔波。
他撩開珠簾,走了出去。
那可真不是一段容易的日子。
當唱到“孤心已定,不必多奏,正是:今得先生必制勝,即日興兵破漢軍。”的時候,姬蘅收起手中的摺扇,站了起來。
殷湛其實不想殺姬暝寒的,天下好男兒無數,英雄無數,他偏偏和姬暝寒惺惺相惜。只願有一日二人能共赴沙場,聯手抗敵。他們說起過大漠的落日,雪山的彎月,說起過嗜血的狼群,說起過毒蛇密佈的沼澤。他們曾在樓裡一塊兒斗酒,也曾在練武場比賽騎馬。有人白頭如新,有人傾蓋如故。殷湛認為,天下間他最愛的女人是林柔嘉,最欣賞的男人就是姬暝寒。
臺上咿咿呀呀地唱著,隔壁珠簾裡的人“好”字叫個不停,一錠又一錠的金元寶朝樓下飛去,皆是端端正正地落在銀盤之上,不偏不倚,碼得整整齊齊。樓下的喝彩聲更大了。戲子們唱得更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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