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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大師對身後的人說了一句後,符經聲由弱變強又不停地響起來,符石路上飄著的符紙,開始閃爍起來,然後向外翻轉,向孟婆射出一道超強光的符光。
橋頭的孟婆突然感到強光射來,隨即舉袖擋避。
當孟婆避開符光之後,拿開手臂,隨即四處張望,不知道符光去了何處。嘴裡不停地叫著:“剛才的符光去哪裡了?剛才的符光去哪裡了?你們有沒有看到?你們有沒有鬼差看到?”
孟婆問了幾遍,橋頭的鬼差都很茫然,不知道孟婆在說什麼。
孟婆跑到橋頭,向忘川河下游望去,那忘川河的遠處,有無數的明明滅滅的光點,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孟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剛才,就在田七大師叫五符陣中人‘站穩了,跟緊了’之後,突然符石路轉向奈河橋下,進入忘川河。
忘川河中的河水,汙濁不堪,異味難聞,偶爾有惡臭的汙水打上符石路上來,讓人難以忍受。
戚昊天從懷中抽出一張白帕,遞給吳玄月。吳玄月看了一眼戚昊天,笑了一下,接過白帕,放進了自己的包裡。她沒有用帕掩住自己的鼻子,她知道這一路兇險無數,她沒有那麼嬌氣,她是來地府尋藥的,不是來旅遊的。
劉建峰斜著眼,白了戚昊天一眼,嗔道:“矯情。”
戚昊天沒有理會,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用心趕路。只是,忘川河的水,時不時打在腳面上,讓人很不舒服,惡臭味鋪天蓋地而來,讓人一陣陣昏眩。
陶圓圓用袖子捂住嘴,不停地咳嗽,還時不時咒罵這惡臭的忘川河。
符石路經過忘川河上,河中的孤魂野鬼無數,但由於孤魂野鬼大多修為低下,都畏懼五符陣的符光,幾米之內,都被符光反噬躲避,唯恐不及。沒有孤魂野鬼的騷擾,他們稍稍心安。除了忍受惡臭,接下來就是趕路。
只是忘川河汙濁的臭氣,最後讓淡定的幾位高人,都不得不舉袖掩鼻。最後,吳玄月還是拿出了戚昊天先前遞給她的那張白帕,掩住口鼻。
就算掩住口鼻,也難以抵擋忘川河數年如一日的惡臭浸襲。
實在是太臭了,真是難以讓人忍受。
聽說,正是這忘川河水的惡臭,才能襯托出彼岸花曼珠沙華清新脫俗的香豔。
忘川河並不是一直奔流直下,而是七彎八拐。他們順著河水開道行了一陣,田七大師感覺不對,行了這麼久,回頭看去,似乎沒有前進多少路程。
他們他們都隨田七大師回過頭看去,看剛才他們辛苦走過的路程。那一道河彎,至上而下,清晰可見,猶如九轉回腸。他們前進了這麼久,路程卻如此的近,並不是很遠,連奈河橋都能清楚的看見,就在身後不遠的地方。
從上游到下游,有一定的坡度。田七大師看過地形之後,改變了策略,隨著誦經聲再次強勁,符石路升高的幾米,高過忘川水的河岸,在河域流經蜿蜒的時候,他們走在河的上方,直線向下,超近路前行。
不知是前行的速度太快,還是坡度太大,反正,他們在進入下游一汪平坦的湖泊的時候,全都像剎不住車,剛進入平坦的湖泊地帶,全都栽入了忘川河中。
忘川河的水汙濁不堪,進入了平坦寬闊之池,也不例外。
吳玄月一行九人,掉入忘川河中,再從水底冒出來,一個個甚是狼狽,像掉入糞坑一樣。
吳玄月感覺自己在剛栽入忘川河的時候,由於驚慌,喝了一口忘川河的河水,心裡一陣難受,如翻江倒海一般。剛冒出頭來,她的第一反應是,不停地吐嘴裡的汙物。連咒罵都來不及。
還好的是,吳玄月雖然跌出了符路很遠,但她手裡,仍然緊攥著驅鬼驅邪的靈符,在她手裡明晃晃的閃動,周圍鬼魂都不敢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