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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枝丹彩灼春融。何當結作千年實,將示人間造化工。”白衣公子朗聲吟罷,抬頭看向那大片大片開得豔麗無比的桃花,嘴角始終掛著淡若春柳般的笑容,“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確是春光燦爛,不虛此行。”
“那是自然,倘若不好,值得我帶你前來嗎?”紫袍公子笑了笑,隨即打趣道,“此處桃花開得如此嬌豔奪目,說不定住著一位桃花仙呢!”
“什麼桃花仙?”白衣公子很是配合地問了一句,知道他又想拿人尋趣,於是大方地給了他這個機會。
紫袍公子笑意盈盈地看著白衣公子,隨口唸道: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你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好一句‘別人笑我痴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煜陽,你這詩倒是作得有些狂妄不羈,驚世駭俗。”白衣公子頗有些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也只有你這逍遙王爺才會做到超脫塵俗,瀟灑人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呵呵!是嗎?”紫袍公子似有意似無意地問了一句,繼續賞起桃花來。“為報今年春色好,風柔花嬌宜相照。凌風,你看這春光明媚,桃花迎風而笑的,多讓人舒心愜意。可惜了,有的人硬拉都拉不來,白白地辜負了這大好春光。”
“煜陽,你這‘有的人’似乎意有所指嘛,可是說的旭?”白衣公子語帶調侃,“誰不知道,在旭的眼中,向來認為美人重於美景。正如他所說,春色雖醉人,但花顏更加醉人。”
“那倒也是,這樣才符合他‘風流公子’的雅號嘛!”紫袍公子亦是滿臉調侃之色。“他不是常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嗎?”
正在取笑間,驀地一陣大風迎面刮來,不遠處還隱隱傳來陣陣女子的驚呼聲。二人還來不及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得呼啦啦一聲響,有什麼東西從天上飄曳而下,正好落到了白衣公子面前。那白衣公子順手一抓,二人定睛看去,卻原來是一個做工極為精巧的紙鳶。上面畫了一片妖嬈多姿,豔麗無比的牡丹花,畫筆工整細膩,圖案就極盡雅緻,一看便知是出自丹青妙手。旁邊還用蒼勁有力又隨性散漫的狂草題著三絕,名曰《清平調》,其一: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其二: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其三: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白衣公子將那紙鳶上的牡丹認真觀賞了一番,又將那《清平調》反覆唸誦了幾遍,沉吟不語。
那紫袍公子見他若有所思,不禁笑道:“這紙鳶扎得精緻,牡丹也畫得甚好,尤其這組《清平調》更是堪稱驚世之作。凌風,你向來才高八斗,又是名滿京都的第一才子,對此怎麼看?”
那白衣公子好一會兒才笑了笑,說道:“沒想到閨閣之中竟有如此才情的女子,不但有一雙丹青妙手,還做得一手好詩,連書法都已臻爐火純青之境界,確實讓我佩服。”
“呵呵!能讓你真心稱讚與欽佩的人,整個星辰國恐怕也找不出幾個,尤其還是女子。”紫袍公子揚唇一笑,接著戲謔道,“凌風,你一向欣賞佩服有才之人,也喜歡與之結交。這回碰到的卻是一個閨中大才女,看你怎麼與人家小姐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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