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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身邊諸皇子道,你們都是皇子阿哥,富貴之人,當思各自保重身體,凡是需要避忌的事,必當忌之,凡穢惡晦氣之處,勿得身臨,譬如出外,所經行之地,倘遇不祥不潔之物,即當遮掩躲避。
言下之意是將八阿哥生病當成晦氣不祥之事,自己若回暢春園必要經遇,那時是自己這個皇父避他還是他該當遷移?三阿哥四阿哥的處理避免了這場“衝撞”的悲劇。
父子相疑絕情至此,諸位皇子聽了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尤其是十三阿哥胤祥回想起幼時皇父對他們這些兒子的關愛,以前對他的寵愛,更是黯然不已。是他們先傷了皇父的心吧?!
九阿哥胤禟憤怒地說:“八阿哥萬有不測,誰即承擔?”
“你要是擔心就滾回去照看你的八哥!”康熙十分不悅。
九阿哥雖然跳腳不已,到底未敢真扔下皇父跑回京城。而京中的三阿哥和四阿哥也接到康熙要回暢春園的旨意,商量過後決定三阿哥留守京中由四阿哥率人前去迎接。
“皇上,雍親王前來迎駕了。”李德全進來稟道。
“快宣他進來。”康熙心情好了些。這裡不得不說康熙這人,喜歡看重一個人的時候他什麼都好,記恨起一個人的時候就很難讓他改觀,而且越做越錯。
見駕後,胤禛向康熙回稟了這段時間的政務,又仔細描述了一番八阿哥的病情,九阿哥一聽,若不是仔細許詢問過太醫關注過病情是說不出這麼詳細的,內心對他的惱怒略減了些。
此次熱河隨行的皇子有,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七阿哥、十八阿哥,其中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因不受寵年長了也不像其他阿哥那樣被康熙防範因而隨扈的時候幾乎沒有,這兩年八阿哥雖不被康熙待見他們倆待遇卻有所上升,尤其是九阿哥,因稅改原因康熙對他態度好了許多,他表面雖不在意,心裡卻激動得很。五阿哥是經常隨康熙出巡的,十三阿哥這幾年卻知皇父出行帶上自己不是因寵愛而是防範,十七、十八阿哥這些年受寵不用說,十四阿哥這些年也是隨行名單上的常客,不知康熙心裡是怎麼想的。
北方的秋老虎還是很厲害的,大隊人馬從熱河離開,愈近京城幾位愛新覺羅家的爺愈覺得太陽像個火球,個個汗涔涔的卻不敢有絲毫的失儀。快到京城西郊時,從官道兩旁的樹林沖出一群臉上塗了顏料、身穿平常服飾只在胳膊處繫了紅巾的死士,這些人拿著明晃晃的短柄彎刀,不畏生死不怕劇痛地朝著康熙的御駕猛力衝殺。
胤禛大吃一驚,抽出了馬上長刀,高喊:“護駕!保護皇上!”隊伍中離康熙最近的皇子除了他便是十八阿哥胤祄,他對這位皇弟向來愛護,知道他武藝不是很好,年紀又小,怕一個不慎被傷到,身子一竄,拎著他的領子將他從馬上擲至康熙身邊,“跟在皇阿瑪身邊,保護皇阿瑪!”自己卻揮著長刀,一劈一砍,迅若閃電,力若千鈞,每一刀必有人亡。
因車馬行在官道上,這些死士又是從兩道竄出,直接衝著康熙的御駕而來,即便有大隊的御林軍也被截在了外邊,一時援趕不及。而且,他不到半刻便發現了這些人不畏傷痛,無視生死,是典型的受過訓的(或者還被餵過藥)死士,也難怪能在車隊人馬聲中潛藏氣息沒被自己發覺。
那些死士身手雖高,也不畏死,卻哪裡是胤禛這種修練了修真功法的人的對手,雖然他成年後便極少涉及兵事,卻也跟過康熙上過戰場領過兵,也曾面不改色地斬敵於馬下,這種關鍵時刻很自然地回到了那種狀態,心頭冷靜空明,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盡納入耳目,不敢離康熙御駕太遠。
他一人便如天神般擋住了潮水般湧至的死士。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