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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小主自己把東西往哪裡一扔,想要誣陷其她小主。”掌事姑姑臉色極不好看,出了這檔子事若搜出了髒物還好,沒搜出來,連負責此次選秀的娘娘也沒臉,何況她們這些的小人物,受罰還是小的,一個掌事不力的罪名,打發到辛者庫也是有的。
“姑姑胡說什麼,那隻血玉鐲那麼珍貴還是……賜下的,我進宮時也都有登記在冊的,真的沒了,我沒有說謊!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丟了東西啊,說不定東西是被拿到了別的院子或藏到了哪處……”
真是個沒腦子的,還想把事兒牽涉到其他院的小主身上!
掌事姑姑狠狠瞪著這位眼眶發紅、一臉委屈的秀女半晌,揮手道:“愣著幹嘛,先將她們帶下去,這事兒先稟了娘娘再說。”
“丟東西的是我,怎麼反要抓我?你們放開!知道我是……”
“小主兒還是維持一下形象的好,免得奴才們動粗。”一位嬤嬤冷冷地說道。
那秀女聞言臉色一白,渾身微顫地挺直了背。
“你們兩個也一起來。”
另兩個同樣丟了東西的秀女互看了一眼,乖乖跟著去了。
回了屋,安敏明顯驚疑不定,丹珠更是心神不屬。只有阿圖,仍在說著丟了東西的那位秀女的事兒,“那位可是德妃娘娘家的親侄女兒,又是受害者,肯定不會有事……你們說,她們會不會去別的宮院處搜?”
若當鬧了笑話,德妃娘娘也只臉上不好看,若要將事兒鬧大……雖說是搜秀女住的宮院,但這些秀女的背後可都是朝中大臣或是滿州勳貴之女,豈不是說他們教出來的閨女都是賊了?!
德妃也只能自己嚥下這苦果。
東西沒搜出來,又不能去其他地兒搜,那便只能當一場笑話不了了之。
當然,是不是笑話,蘇宜爾哈心裡清楚。只不過那個烏雅氏的東西怎麼會到了她們這個屋……
“要我說,東西沒了就沒了,這麼大聲嚷嚷的也忒丟人——”阿圖無謂地說。
“那你就錯了,在皇宮內丟的東西,雖然說出來免不了一個‘不謹’,但總比將來鬧了禍事殃及自身乃至家族的強。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就算這裡的一棵樹多開了朵花兒上頭只怕也是一清二楚,什麼人乾的會不知道,不說出來只是為了顧全君臣顏面、朝廷臉面罷了,真要不可收拾,稱個暴病也沒什麼稀奇。”
蘇宜爾哈瞄了她一眼,想著她可能出身較低的關係,雖然對秀女間的相互下絆子爭鬥細心提防,但對宮裡的這些彎彎繞繞和忌諱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她也是故意說得有些嚴重,總得讓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吊幾天膽。
阿圖聞言閉了嘴,臉上訕訕的,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忘形,靜了一會兒,又轉開話題地問:“你們今兒都玩了什麼好玩看了什麼好看的?”
“我賞了半天的景,後來又遇了個朋友,聊了好一會兒的話。”蘇宜爾哈淡淡地朝丹珠笑了笑,“說起來這個朋友你也認識,就是鶴蘭,可惜你當時不在,不然也可以一起說說話了。對了,你說要賞花,可看了什麼稀奇的?”
“是嗎,太可惜了。”丹珠有些不自在地說,“至於花,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名貴些。”
正文 指婚(上)
( )第二日,秀女們在內監們的帶領下排排隊跪著聽了誰誰誰上記名,誰誰誰留牌……之後叩謝了皇恩,退出宮院後分別上了內務府的馬車出了宮門,回了京中府邸。。
誰也不知道那起子飾品丟失事件的後續,更不知那三位被被走的秀女經歷了什麼。所有曾經嚮往或者無奈踏入了皇宮的秀女們此刻都懷著同一種心情,激動、茫然、懵懂、期待……接下來三日,宮中將傳旨決定她們今後的命運。
馬車回到了鈕祜祿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