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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年,北方大旱,南方大澇,可是朝廷依然是橫徵暴斂,沒有活路的南人揭竿而起,造起了蒙古人的反。
而後什麼拜火教,白蓮教,就如同雨後的竹筍,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打著拯救蒼生的旗號東征西討,彼此之間也時有摩擦,長江以南的富庶之地被鬧得滿目瘡痍,民不聊生,相比來說,反倒是尚在元朝治下的北方要太平些。
亂了套了。
許霆揉著暈乎乎的腦袋,很是迷茫。
感慨亂世之中,人如草芥的同時,在雲無瑕的勸說下,許霆的心境也在發生著變化。
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救民水火,解民倒懸的救世主,再加上前世的知識,使他明白天下事,從來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絕對不是一個人就可以逆轉的。
況且自己是個修道之人,光yīn對他來說沒有太多的意義,朝代的更迭在他看來,平常的宛如天上的浮雲聚散,又何必杞人憂天,多管閒事呢。
救得了一個人,卻救不了天下所有的人,那就不如不救。
雖然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問題是許霆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佛教那邊的人,這所謂的功德似乎沒有多大用處。
既然如此,又何必給自己圖惹因果。
費力不討好的事,還屁顛屁顛的去幹,那絕對不是他許霆的風格。
一念至此,許霆心頭原本想著要把蒙古兵斬盡殺絕的念頭也逐漸消散,只覺得雲淡風輕,道心清明,連修為也比之前提升了不少,抱著許淑又重新踏上了前往廖家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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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老子絕對不當棋子】………
長白山綿亙至黃海北岸,突兀一山,即鳳凰山,雄偉險峻,泉洞清幽,花木奇秀,怪石嶙峋,山高林茂,瀑布流泉,曲徑通幽,引人入勝,有詩讚曰:chūn山葉綠杜鵑紅,夏賞雲海聽瀑聲。秋風盡染勝錦鄉,冬雪冰梭掩青松。
廖家就隱居與此,經過兩百年多年的經營,陣法層疊交錯,看似平靜,內裡卻殺機四伏,即便是廖家人丁不旺,也顯有人膽敢跑上門來討野火。
可是這一rì,偏偏就有人趁著夜幕偷偷摸上山來,臉上施了障眼法,看上去模糊一片,唯有一雙星目清澈如水,時不時閃過一抹jīng光。
來人正是許霆,白rì將許淑暫時託付給了一個淳樸的人家後,天一擦黑就乘著筋斗雲直奔此地。
過去他也曾聽人說過,廖家雖不及其他世家人多勢眾,可是陣法林立,絕對是隻刺蝟。
現在一看,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幸好《撼天訣》裡的陣字訣也不是吃素的,裡面記載了不少的道家陣法,許霆過去雖然研究過,但苦於沒有親眼見過例項,此時掐著遁法在廖家東遊西逛,小心翼翼地閃避陣法之時,也得以一窺究竟。
暗暗喜道:“難怪人家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不其然,今兒即便是見不著廖家的小妞,也算沒白來。”
心裡轉著念頭,許霆的腳下卻是一點也不慢,掐著個土遁訣在陣法的罅隙裡出沒,漸漸得朝後山摸去。
不知不覺得來到了廖家的後院,老遠就瞅見了一處雕樑畫柱,華麗而不失雅緻的繡樓,許霆用大拇指也能猜出此地必定是那個廖巧巧的閨房所在,心中一樂,身如清風,已經飄了過去。
此時,繡樓之上,正有一男一女在爭辯。
男的許霆曾經見過,正是他的便宜丈人——廖永康。
至於女的,自然就是未來的老婆廖巧巧。
許霆身怕露了行止,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因此不敢湊得太近,故而瞧不太真廖巧巧的相貌,可遠看她體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