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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複雜,當年有人嘗試著造了,也確實是成了,因此死傷無數,怨神成災。”
老太太若有所思:“掌事兒的一代代口口相傳了些傳說。有一個是說古時有段時間怨神成災,但怎麼搞成那鬼樣兒的並沒有解釋,只說仙門折損嚴重,妖也捲入其中,兩邊兒一道才解決這個問題。這會兒我聽明白了,原來當年的‘災’並非天災,而是人為,難怪藏著掖著不樂意傳下來,這都算醜事兒了,哎呦,我們老祖宗都鬧出這事兒了還要臉面吶。你們是懷疑現在的情形與當年有關?”
她說的直白,顯然是不把嚴律當外人,董鹿顯然是得她真傳,平時裡再正經,這會兒竟然很贊同地點點頭。
薛清極見這祖孫倆的模樣,不禁笑了笑:“我死前仙門已清理了門中大半走了歪道的修士,妖族也是如此。”
“當年參與其中的知情者早就死透了,知道怎麼造怨神的祿氏全族連帶著他們所在的那座城都被怨神反噬,後來被仙門和妖盡數斬殺,”嚴律冷冷道,“祿氏家長的腦袋被砍下的時候,腔子裡血都沒有噴出多少,早就被掏空了,已算不上是人。至於妖這邊兒,我也已經全部清掃乾淨了。”
當時事情發生時一切都很混亂,薛清極死後,嚴律和照真才將隱藏在後的祿氏挖出,但那時祿氏已無法控制自己造出的怨神,全族陷落後被隨後趕來的仙門和妖斬殺,參與其中的幾支妖也被嚴律抹去。
嚴律道:“記載造‘神’法子的一切相關文稿符紙都在我和照真——也就是當時掌事兒人的眼前化為灰燼,我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照真不屑瞭解這些,他徒弟因此而死,所以十分憎恨這些歪道,因此也不知道具體都寫了什麼,只大概清楚想要成功,至少需要充沛的靈氣,現在的年月應該不大可能了。”
說完想起另一茬,從褲兜裡掏出那粒膠囊遞給老太太。
“趙紅玫領走前偷偷塞給我這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嚴律道,“或許和她為什麼會成這樣有關。”
老太太臉色凝重,接過那東西看了看,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似乎是藥,但也不能確定。這樣,我會單獨招老孫回來,我會親自跟他一道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嚴律頓了頓:“他靠得住嗎?”
老太太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老孫是我一手帶起來的,平時除了看看病就沒別的愛好,性格古板一些,但心卻很正。”
頓了頓,又嘆口氣:“其實老孟以前也不這麼一驚一乍渾身刺毛的鬼樣兒,四十年前那檔子事兒後,他家裡死那麼多人,性格變了些也不奇怪,是有些遷怒你,我也勸過……你甭往心裡去,人一輩子,總有拗不過來的事兒,你也不是沒有,所以應該理解。”
嚴律沉默了幾秒,搖搖頭。
不知道是不計較還是否認自己有同樣“拗不過來的事兒”。
氣氛有些微妙的低沉,薛清極眯了眯眼,卻沒開口,反倒是董鹿將話題岔開:“對了,差點忘了,徐家老兩口的魂兒還在我這兒關著,現在放出來看看怎麼處理?”
老太太點了頭,董鹿便將隨身攜帶的一個拇指大的小金葫蘆掏出,一道渾濁靈光伴隨著烏漆嘛黑的煙掠過,被關在裡邊兒的徐老頭和徐老太的魂兒重見天日。
不想這兩個被寄生的魂兒出現時卻不再是收進去那會兒的模樣,只見二鬼不知何時糾纏在一起互相吞噬,徐老頭的魂體已將徐老太的魂體吞噬大半,徐老太之前麻木的表情此刻因痛苦而猙獰不已。
兩魂纏繞,像兩個畸形的連體人,你的手臂自我胸膛插出,而我的腦袋卻塞進了你的肩膀裡。
屋內幾人一驚,老太太反手將煙桿甩出,直接擊中徐老頭眉心,還燃著菸絲的鬥缽似有極高溫度,落在魂體上便立刻灼燒出一個窟窿,將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