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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鼻尖貼著, 一輕一重的呼吸在突然變得逼仄的空間裡交融混合, 摩擦升溫。
「阿禾。」他一聲喟嘆輕喚,掌心揉了揉她腦後濃密的烏髮,語氣低沉充滿誘惑, 「喜歡我嗎?」
沈禾腦子裡充斥著嗡嗡的聲響,反應許久才理清他這話。
喜歡我嗎?
喜歡他嗎?
她自幼便同男人來往較少,更別說親近接觸,而眼前這個男人是唯一的例外。
他曾是徵戰沙場,戰功顯赫,名揚天下。
失去至親,卻固執地用屬於他自己的方式去悼念他們。
家中孤母,年幼稚弟,無一不放在心上。
待她娘更是一點侯爺架子也沒有。
他還是醋缸子,而且是一個異常自信的醋缸子。
樣貌也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數一等的。
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這樣的一個男人,天天在自己身邊轉悠著,說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
傅景晏盯著黑潤的眸子,提醒,「嗯?」
她臉皮薄,哪裡能答得了他?
眼神躲閃著。
傅景晏不再糾結於此,方才她主動親在他鼻上,這般舉動於她而言已是極限,他想他也知曉的差不多。
他就喜歡她這臉皮薄,嬌嬌怯怯的模樣,白皙的面板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猶如那剛盛開的粉色花骨朵。
這樣的沈禾才是真實的。
下巴抬了抬,手掌用力,薄唇印上了沈禾的唇上。
窗戶半開,金色的光灑了進來,籠在沈禾側低著的頭上,外邊街上各種商販叫喊聲,人們的交談聲,都進不去這閣裡。
柳巷,沈家。
沈母剛剛從綢緞莊回來,換回了自己前幾天做的活計的工錢,心情倒是不差,趁著這股勁又拿了新帶回來的活出了屋子,才在柳樹底下坐著,卻見那籬笆外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張嬸,怎這會過來了?」自從上次拒絕了她家之後,這張嬸便不同她說話,可今日來又是為何?
張嬸進了來,她向來說話直接,於是直接開門見山,「玉繡呀,這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呀?」
沈母被她說的一片糊塗,「張嬸,好端端的,你這話又是何意?」
「我們這兩年待你家不薄。你又為何看不起人?」張嬸語氣有點重,「我們家阿成雖沒有那傅侯爺家大財大,有權有勢,但也算能自己養活自己,養活將來的媳婦,將來沈禾若是嫁過來那也是過的好日子,原以為你們拒絕我家老二,僅是沈禾覺得不滿意,可是沒成想你們是早就搭上了侯府那位。」
沈母是真的沒懂,這事怎扯到傅景晏身上去了。
「她張嬸,你說明白點,這怎麼又與傅侯爺扯上了?」
「玉繡,沈禾和那傅侯爺的事我今兒都撞見了,倆人在街上舉止親密,一道去了雲鶴樓,這侯爺好呀,背靠大樹好乘涼,有權又有勢。」
沈母這會曉得了她的意思,楞了好一會才回神。
她家阿禾和傅景晏?
自從傅景晏這個人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裡,她便完全未曾往這方面想,只當這位侯爺脾性好,易相處。現在仔細想想,忽地瞭然,怪不得傅景晏待沈禾這般好,按理說,她生辰哪裡夠的上讓他親自過來祝壽。
她看著張嬸,笑的客氣疏遠起來,「真是感謝你還一直關心著我們家阿禾的事,不過。她張嬸,這是我們家的事,你管的也未免太寬,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你家的親事是我拒的,與阿禾無關,她要與誰來往那是她的事,當初你有意結親時,也說看我們的想法,怎這會子還怪上我們了??」
張嬸被她說的臉一紅,萬沒有想到這人還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