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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若不是光祿寺的那位提前給我遞了個信,到時候恐怕更手忙腳亂。”他午時得的信,看完信後背上出了一層汗,忙了一下午什麼也沒查到。
丁氏心裡慌亂地厲害,家宅的事情她處理起來遊刃有餘,商場上的事也略懂一二,可現今的事,卻是她從未見過的,不免手足無措。
多年前貢茶都出自明州,這些年又都出自建州,蘇州這邊茶雖好名氣卻難以與建州的鳳團龍團相比。
直至今年有幾位京城的貴人嚐了許家的茶,許家才有了這樣一個機。前些日子將茶運到汴京,若能透過光祿寺的稽核,便能成為貢茶,許家的茶會提示很大一個檔次。
也是因為這件事,丁氏心中才有底氣,為許二孃的親事將兩浙路的兒郎挑選一遍。因為她相信許家日後的發展會越來越好,那些嫌她挑剔的人日後看到許家的發展只能閉嘴。
誰能想到,第一道稽核就出了這樣的岔子!
“二叔呢?他怎麼說,他京城認識的人多,讓他想想辦法也好。”丁氏著急中想起了許谷誠,許谷誠雖然是次子,但一直是許家的主心骨,這件事她口頭上雖然從未承認過,但心底卻也認為許谷誠是許家未來發展的關鍵。
許谷渝搖頭,兩條眉毛幾乎皺在一起:“他去南邊治水,一時半刻回不來,我先前寫了一份信命人送過去了,先告訴他情況,讓他幫忙分析一下,別的他想幫也幫不了。”
既然有人能在許家的茶上動手腳,蓄意陷害許家,定是知道許家的底細。
若此時讓許谷誠回來,指不定會被人按上誤職的罪名。
“不然讓大哥幫個忙,先把咱們的茶換回來,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查。”丁氏想了許久,又猶豫了片刻才說出了讓兄長幫忙的話。
許谷渝依舊搖頭,面色比先前好了些,整個人也鎮定了些,放下手中拿了許久才茶盞,告誡丁氏:“許家正在被人往泥水裡拖,你竟然想將大舅子拉進來,是要害他嗎?”
如果這些利害關係他都分不清,許家的生意也走不到這一步。更何況他雖然是商人,但卻不是惟利是圖之輩,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將旁人拖下水。
若不是提前打點過,他不會這麼早知道送去的茶出了事情,而且那邊也不會幫忙壓著這件事。
送去汴京入選貢茶,好歹也得是佳品,將次品送到京城,皇上不追究還好,若有人在皇上面前說許家無視皇威,故意拿次茶進貢,以次代好。矇騙皇上,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丁氏的臉變得蒼白,她只想著兄長如今位高權大,有他出面事情會好解決得多,根本沒往深處想。
跌坐在席上。久久不能言語。
第二日晚膳前,呂氏收到了一份信,是呂夷簡從汴京送來的。
她正看信時,許諾帶著春棠端了花瓶過來。
許諾先選了地方讓春棠將花瓶放下,而後從書案上拿起信封,看著其上端正有力的幾個字問道:“娘。大舅父來信了?他說什麼?”
呂氏沒有避諱許諾,直接將看過的信紙遞給許諾。
許諾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有人誠心以此事做文章。許家最近可就不消停了,甚至會有大變。
歷史上不乏因微不足道的小事引起的大事,從現在算起幾十年後的烏臺詩案便是如此。
當時正是新黨舊黨爭鋒的時刻,蘇軾給皇上寫了一封,被新黨的人人抓了辮子,說他是“愚弄朝,妄自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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