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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丁氏。
史書上記載丁謂“相貌不佳,生了一雙斜眼,張目仰視”,但丁氏相貌卻強於她兄長許多,只是也稱不了上等。
丁氏對許諾的回答還算滿意,臉上多了些笑意:“你剛才去看望了你母親,她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她此話一出,許諾明顯感覺到身上多了幾道如有實質的目光。
心中冷笑一聲,丁氏身邊和自己身邊的嬤嬤婢女都知道是她害的母親病重,害得母親變啞!
這種關乎女子名節的事情就這樣在府裡傳開了?
大伯父和調查的人絕不會對此大肆宣揚,那麼,是誰說出去的?
“母親病重,卻不讓兒侍疾,心中哀痛難以言表。還請伯母允許我在母親榻前侍疾。”許諾站起行禮。
“你這孝心也是難得,我便許了,你母親若再問,你便說是我許的。”丁氏將手中茶盞遞給立在一旁的環兒,讓她去添茶。
許諾扭頭,發現紅檀茶盤後沏茶的人竟然是杜姨娘,而許倩也在一旁站著。
丁氏極其在意嫡庶之分,妾室在她眼中不過是婢女而已,顯然不曾將杜氏和許倩放在眼中。
剛才匆匆一瞥,許諾被杜姨娘的樣貌驚到了,本以為許倩已是難尋的絕色,沒想到她生母更美。
三十出頭的婦人卻如二十歲一般,臉上十分白淨,如剛剝的荔枝一般極其水嫩,五官更是如濃墨描畫般精緻。
杜姨娘穿了碧色的對襟襦裙和繡有暗紋的柳黃褙子,梳著簡單的髮髻,上面只簪了一隻銀簪。手上更是素淨,連個鐲子也不曾佩戴,卻更顯十指如玉蔥般白細。
母親病重,杜姨娘的衣著是該素淨些,可這般小心謹慎,讓許諾對她另眼相看。
“多謝伯母。”
見許諾謹慎的模樣,丁氏臉上笑意更濃,“起來吧,家中無需多禮。今日一瞧你的脾性倒是改了不少,過去見了我立刻就躲了,一聲伯母也不肯叫呢。”
“過去或許是膽子小?”許諾笑著問道。
許諾要坐下時,環兒正巧要放置茶盞,不知沒站穩還是怎的,茶盞沒放在案几上,反而從盞託上翻落,打在許諾胳膊上,綠色的茶湯染滿了衣袖。
“啊!”許諾捂著胳膊叫了一聲,眉頭緊皺。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求夫人責罰。”環兒沒料到會這樣,急忙跪倒在丁氏面前求罰。
環兒清楚,掌握她生死的是丁氏,而非許諾,因此即使受傷的是許諾她也只向丁氏求罰。
求罰是變向的求饒。
許諾垂著頭,嘴角勾起,死死捂住剛才被砸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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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參知政事是副宰相;北宋時期還沒有探花一說,所以寫的是第三名。
005 燙傷
丁氏瞪了環兒一眼,沒有理會她,“六娘,有沒有燙到?”
許諾搖了搖頭,手依舊按在手臂上,細聲道:“伯母,我沒事。”
環兒是許倩的人,許倩過去給許六娘使絆子時,環兒沒少在一旁推波助瀾。
剛才瞅準環兒過來的時機,彎腰坐下時稍微前傾擋了環兒一下,又踩住環兒的裙襬,環兒便失了重心,隨後向自己這邊傾倒。
原本茶盞中滾滾的茶湯會全部倒在手臂上,但許諾對身體的控制力極好,反應又快,便躲開了,只讓茶湯沾在長出的衣袖上。
“來人,把這不長眼的婢子打二十板,交給牙婆賣了。”丁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全然沒了先前溫婉的模樣。
環兒這才慌了神,她原以為丁氏不過是會責罵自己一番,又或者扣兩個月的銀錢,怎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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