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5 頁)
我倒在床上,渾身都癱軟在棉被裡。只來得及打一個呵欠,然後立刻沉入夢鄉。
這一覺卻睡得很不安生,夢裡刀光血影。一下是馬上兇殘的身影,一下是被砍倒在地的牧民,絕望淒厲的哭喊不絕於耳。我在夢裡頭暈目旋,寒冷又恐懼,不停奔跑,可是那些刀光和慘叫一直緊隨身後。
我急得滿頭大汗,忽見前面出現一道光,趕緊衝上前去。
光線只中,站著一個人,赫然是張子越。
我大叫:“子越哥,救救我。”
張子越淡漠地看著我,說:“你我都不在同一個世界,我怎麼救你?”
我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僵在當場。
張子越轉身,一下匿在光芒裡。我來不及多想,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拔腿追過去。
突然之間,周身一涼,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後方壓了過來,我的腰上一重,整個人被壓倒在地,肺裡的空氣一下被擠光。
我大力掙扎,艱難地扭過頭,蕭暄一張盛怒之下的老臉出現在我上方!
這是夢?
不,這不是夢!他老兄果真闖了我的閨房了。
我又驚又怒:“你你你——”
蕭暄一張俊臉已經氣歪了,兩眼冒火,一手按住我,一手不知道抄起了什麼東西,噼裡啪啦地就在我屁股上一陣狠抽。
我條件反射,哇哇大叫。
這廝居然打我,他居然敢打我屁股!
蕭暄邊抽邊罵:“叫你亂跑!叫你去草原!叫你夜不歸宿!叫你不來見我!”
我頭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自己賭的氣早給嚇沒了,本能地一邊掙扎一邊鬼哭狼嚎:“殺人啦!救命啊!迫害啦!非禮啊!”
蕭暄聽到我這最後一句,愣了一下。我就藉著這兩秒的時間一躍而起往外跑。可是蕭王爺到底是習武之人,大手一抓就把我擒了回來又按在床上。這回改用膝蓋壓著我的背,兩手掐著我的脖子想要直接送我去見馬克思。
我拼命蹬他,憋出兩眼淚水。氧氣!氧氣!!
蕭暄手鬆了點,繼續狠狠訓我:“幹嗎不說一聲就跑那麼遠!”
我用變了調的聲音辯解:“人家是去散心。”
蕭暄怒:“幹嗎晚上不回來。”
我說:“喝高了……啊不不不!”
蕭暄鬆開我摸配劍。
我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倒在他腳下,抱住他的大腿蹭:“二哥我錯了!我上對不起謝家祖宗下對不起黎民百姓。我是想回來的我哪裡知道那酒喝著和糖水一樣其實那麼醉人嘛。要知道在外面的日子裡我對您的思念就像母親河的水一樣滔滔不絕。您就看在我少年無知社會經驗淺薄的份上寬恕我吧!”
蕭暄怒焰高漲,指著我的鼻子罵:“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早和你說過最近草原不安全,你是腦子裡長包了嗎?我知道你夜不歸宿就從台州連夜往回趕,滿城找你。結果你居然膽大包天地跑到城外睡帳篷。狼盜沒把你一刀砍兩半或是抓回去做小老婆那是你祖墳冒青煙,不知天高地厚不逃跑還和他們對著幹!回來就算了,我被公務纏得不眠不休還想著你會來我這裡親自報平安。結果你居然給我在這裡睡覺!你居然睡覺!!!”
他老人家是如此痛心疾首聲情並茂,我糊里糊塗地懺悔:“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睡覺了!”
蕭暄氣急敗壞,領導者的形象全無,插著腰罵:“我簡直要被你氣死!”
我很配合地啜泣幾聲表示懺悔,心裡也覺得這次鬧得是有點過分了。
蕭暄給我下令:“這事還沒完!以後沒我手令,你休想出城。”
我一聽,不幹了:“喂!你不可以囚禁我!我有人權,有人身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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