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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三不管地帶,齊遼兩國顧及政治敏感部位,都不曾派兵圍剿,唯有犯境時才武力對抗。兩年的容讓使他們勢力根深,已成為草原裡的一枚毒瘤。
發愣著,突然被人拽住。
小程顯然剛從床上爬起來,衣服還沒繫上,露出一大片白嫩嫩豆腐似的胸膛,頭髮披散著,只可惜一臉鬍渣破壞了整體形象。
小程氣急敗壞:“看什麼看?腦袋都不保了還看不夠。”
他拉著我就跑。小程同學看似文弱,跑步卻厲害,腳下生風,我跟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邊跑他邊問我:“你昨天騎來的馬呢?”
我拉過胸前的口哨吹了一聲,很快那匹機靈乖巧的戰馬就穿過混亂的人群跑到我們面前。
小程把我往馬那推:“你快同其他女人們回城去。”
“哎!”我叫,“你留下來能做什麼?”
小程為我的歧視而憤怒:“我雖武術不精,但是我會毒。”
我衝他一笑:“你又怎知我不會?”
小程一怔。
我已經轉身將兩個孩子抱上馬,一拍馬屁,馬兒撒蹄跑走了。
“你……”小程不相信。
我拉著他朝著男人們在的地方跑去:“老爹就是我的親人。親人有難,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狼盜已經來了,個個身材魁梧,黑巾蒙面,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寒刀刺目。我親眼看到頭領男子幾刀下去已經將不少牧民劈倒在地。那都是昨夜裡和我一起歡歌起舞的朋友。
我眼睛一紅,不及多想就要上前。小程及時拉住我:“我好歹會點手腳。我去幫男人,你去幫女人。”
我躲在帳篷後,看他衣衫飄飄,動作靈敏,藥粉散在風中,一下就迷倒了好幾個。
好傢伙,果真人不可貌相。看著像個不得志的文學青年,人家不定是武林高手。比如宋子敬。
我掉頭就去找還來不及逃跑的婦孺。繞過一個起火的帳篷,正見一個強盜正在搶一個女人懷裡的包裹。女人正在死命掙扎不放,男人不耐煩地舉起刀來。我猛地衝上去,一拍他的肩膀。
“嗨,大哥。”
那人疑惑地轉頭看我。我將手裡的藥粉全撲在他臉上。他眼珠畫了兩個圓,然後撲通倒在地上。
那婦人驚魂未定:“姑娘……”
我數落她:“你要財還是要命?還不快跑!”
她趕緊爬起來就跑。
我眼尖看到了握著一把大刀往外衝的阿梓,一把拉住他:“你去哪裡?”
“我去殺了那些強盜!”小少年抱著有他人高的大刀,倔強堅定。
“把刀放下。”我把一小包藥粉塞他懷裡,又在他嘴裡塞了一顆解藥,“藥不夠多,在水裡化了,朝他們潑去。省著點用。”
阿梓冷靜了一些,明白了我的用意,帶著藥跑走了。
我帶著另一部分藥緊跟在撤離的婦孺身後。最後剩下的藥就比較烈,中毒者面板潰爛,慘不忍睹。我還是第一次下這麼重的手,可是看到強盜刀下慘死的來不及逃離的牧民,心如刀絞,只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動手殺人。
忽然前面傳出驚恐的叫聲。我看去,原來狼盜北面受阻,竟然繞到南面燒殺過來。
女人們慌亂叫喊著奔逃,稍微慢的轉眼死於刀下。跑的快的,卻也逃不過箭羽。一時間身面響徹慘叫。我的心劇痛,憤怒在血液裡燃燒,將所有的恐懼和畏縮都燃燒了乾淨。
眼角看到朱依娜抱著新生女兒,被她丈夫扶著。我奔到他們面前,焦急道:“這樣不行。大哥你揹著她,我抱孩子。”
朱依娜看我,很是信任地將孩子交到我手上。她丈夫背起她就跑,我抱著孩子緊隨著。
身後卻響起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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