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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的,一點都不像你。來,唱只歌聽聽。”
“好。”我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蕭暄忙不迭捂住我的嘴巴。小覺明已經聽到,問師爺爺:“小尼姑為什麼不高興啊?”
老和尚說:“因為她不想出家。”
“為什麼不想出家啊?”
我掙脫了蕭暄,笑道:“因為人家小姑娘想嫁你呀!”
蕭暄氣得抓狂,老和尚笑眯眯,小覺明有十萬個為什麼:“為什麼想嫁我?”
我繼續誆他:“因為我們的小覺明將來會做大官,女孩子都會想嫁你。”
“可是師爺爺說和尚不可以娶親的啊。”
我笑:“那你不做和尚就得了。”
蕭暄幾乎要掐死我。
我來了興致,一路上教小覺明唱歌。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豔……”
蕭暄在前頭冷笑。
我想蕭暄這次明明是出逃還帶上一個孩子,顯然是這孩子有不能留在齊國的理由,那這個祖國顯然不是這孩子的花園。
只好換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老和尚咳嗽。
也是,這孩子是孤兒啊。
再換:“我是一條小青龍,我有多少小秘密……”
前頭兩人齊聲咳。
這都不行?只好再換:“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老和尚和蕭暄兩人喉嚨都快咳破了。
我哈哈大笑,笑聲在林子裡迴盪。
山脊沒有灌木,樹木也較稀疏,比先前要好走許多。我身上的汗被風一吹,猛一陣涼,打了一個噴嚏。
蕭暄回頭:“怎麼了?”
我忙說:“沒什麼。走你的。”
他皺著眉看著我,然後挽住我的手。這只是個很簡單的動作,可是卻極其有技巧,我頓時感覺有一股力託著我的一邊身子,腳下立刻輕鬆了許多。
我感激道:“二哥你真好。”
蕭暄理所當然:“我當然好。”
就這樣走走歇歇,傍晚時終於到達最高點。
老和尚十分激動,站在最高峰,像根避雷針,袈裟被風吹得漲鼓鼓的,如同一面張開的滑翔傘。
他感嘆:“老衲有十把年未曾登上玉龍山的頂峰了。上次登頂,還是同虛源子那個老道,在這裡品茶對壘論禪說道。”
我聽了,笑道:“不說佛道不相融,光是在這大風頂上喝茶下棋,就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若是有心,鬧中亦可取靜,隨便找個茶館不就行了?”
蕭暄恨我恨得牙癢癢:“大師只當她說話放屁,不必介意。”
老和尚卻笑:“小敏施主這番話頗有禪意,不愧是要母……”我臉色一沉,他改口,“要做一番大事業的人啊。”
我滿意。私下抓過蕭暄來問:“你到底欠了這老禿驢什麼東西,怎麼突然抱起他的大腿來了?”
蕭暄嗤之以鼻:“我為人寬宏大量,且尊重老人!”
我冷笑。
老和尚在山頭感嘆了一番什麼:“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等等我一竅不通的東西。
俯視群山,我想起毛爺爺的語錄,裡面有一句:“蒼山如海,殘陽如血。”這是這番壯麗景色的寫照。
老和尚感慨完了,道:“下山吧。在山腰上找個林子紮營,好好休息一晚。”
也不知道是我們中的誰人品爆發,居然給我們找到一個山洞。
老和尚似乎很有經驗,看後說:“以前住過野獸,不過已經走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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