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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鬱從未懷疑過程緒從前將他從隊裡面踢出去是有什麼功利性的動機,只不過看到這一幕,卻還是頗覺有趣。
如果說林鬱給程緒的感覺是過於功利了,那程緒給林鬱的感覺就是明知世道複雜,卻又過於將自己的世界理想化了。
可事實上,他們根本從來就不是呆在一個理想化的只有兄弟情義和保家衛國的信念的地方。
也許在戰場上,血肉相連。
可走下戰場,卻又到底是人心隔肚皮罷了。
林鬱晃了下神,掃了眼以湛藍為底,悠閒徐走的朵朵白雲。
如果註定要有這些是是非非,功利算計,那麼一開始就不要什麼同袍情義,又有什麼不對的呢?
“你們兩個這次都做的很好,我已經向上級打了報告,要給你們兩個嘉獎。好了,現在你們也都累了。林鬱,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程緒,我親自送你去醫院。”大隊的話再一次傳進林鬱的耳朵。
林鬱回過神,老實的敬了個軍禮,遵命回去休息。
兩人去了四五天,走之前沒有一點徵兆,除了莫北、艾徵等幾個人外,程緒沒再跟別人打聲招呼。
不過兩人回來,倒是訊息一下子就傳遍了全隊。只不過跟著大隊前去接機的,都是利刃裡的幹部,底下的隊員都在如常訓練。
林鬱回到寢室,呆了一陣,剛把帶去俄羅斯的行囊收拾好,譚謄便推門衝了進來,有些緊張兮兮的跑到林鬱面前道:“林鬱,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林鬱抬頭看他一眼,“沒有,受傷的是隊長。”
譚謄擔心的問:“隊長?他怎麼樣?現在呢?”
林鬱回答:“被大隊押著去醫院了。”
譚謄繼續緊張的問:“沒什麼吧,嚴重嗎?”
林鬱想起程緒第一天就在病房裡勾搭護士,“活蹦亂跳,沒什麼大礙。”
因為林鬱的形容,譚謄好笑的笑了一下,隨即穩下心來,一臉好似已經得到了全天下最大的幸福似的笑起來,“林鬱,你跟著隊長去執行任務,挺好的吧。隊長以後不會再讓你走了吧。真好,你能留下來了。”
林鬱皺皺眉,莫名的覺得譚謄的單純有些違和,可卻又說不出是違和在哪裡,索性轉了身,繼續去收拾,不再理他。
譚謄卻像是沒發現林鬱的不愛搭理似的,拽了一把椅子過來,反身坐著,胳膊搭在椅背上,興致勃勃的問:“說說,林鬱,你們這次到底是幹什麼去了啊?我們都是等你和隊長走了之後才發現你倆走了的。能不能說說,你們倆究竟是執行什麼任務去了?我看這次連大隊都老重視了呢?你們倆剛走的頭兩天,大隊一看就是憂心忡忡的,後來又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大隊都這麼上心啊?”
譚謄問完,等了一會兒,見林鬱都沒回答,就以為他根本不想說話,於是立刻又自問自答的開了口。
然而就在他張口的剎那,林鬱也開口說話,兩個人分別說出的第一個音重疊在一起,譚謄立刻閉了嘴,一臉期待的等林鬱繼續說下去。
可林鬱也已經閉上嘴,不再說了。
譚謄的臉上現出一點點失望,可隨即又揚起笑臉,繼續自己道:“怎麼樣?你第一次跟隊長一起出任務吧。隊長很厲害對不對?說真的,他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我沒有別的奢求,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跟他一樣厲害……”
從第二天開始,林鬱照常的參加訓練,倒是程緒因為被大隊壓了去住院,很久都沒有在利刃出現。
程緒不在的時候,一隊由莫北暫帶,一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很好奇林鬱到底是跟程緒去做了什麼任務。不過老人們一般跟林鬱不熟,又都深知有些事情不該打探的規矩,是以就算好奇也都不問。甚至就算是譚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