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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完全不同於火焰的柔和溫度……
「鯰尾退後!那扇門快要倒下來了!」最不可能的聲音出現在火場裡,神劍把黑髮的肋差推到門邊,瞳孔驟然一縮,竟然直接伸手護住了行動不便的銀髮付喪神,燃著火的木門砸在手臂上,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翻卷的皮肉沒有立刻流血,神劍展開打濕的羽織蓋在付喪神頭上,用力把他半攙了起來,「請振作一點!火焰並不可怕,相反的,如果心永遠走不出火場,就會一輩子活在那種恐懼之中!」
「我在這裡,鯰尾也在,大家在外面等著你回去……大火熄滅之後再一起去放風箏吧,這次可不能只在一邊看著了……還有點心,也有骨喰的一份,放久了就失去原本的味道了……」
銀髮的付喪神微微顫抖起來,暗淡的眼眸中漸漸閃動亮光,他努力的站起來,借著神劍的力道走出幾步,有些搖搖欲墜,卻到底又有了求生的意志。銀髮的付喪神低頭蹣跚,視線落到神劍手臂的燒傷上,大滴大滴的淚水沿著臉頰流淌,頭頂的羽織散發著濕漉漉的水汽,還有早春櫻花特有的氣息。
「哪怕只有記憶的碎片也好……我……不想再終結於火中……」
「風箏和點心……還有櫻花也想再看一次……」
「會有機會的,」神劍堅定的點頭,「大家一起!」
火焰似乎離得越來越遠,鯰尾藤四郎滿懷喜悅的看著兩個人離門邊越來越近,他自己也撐起受傷的腿上前接應,正當他剛剛扶住骨喰的手臂,頭頂的橫樑突然發出不祥的聲音——
「不行!房門處火勢太大!必須從別的地方突入!」三日月宗近斂盡了微笑,本體出鞘猶如日月交輝,「大太刀繞到背面開闢通路,打刀和太刀去汲水救火!巖融,短刀和肋差們就拜託你了!」
薙刀聞言橫過刀身,攔住焦躁不安想要衝上去的一群孩子和少年,「不行!你們重傷的機率太大,救火是成年人的事!」
「但是審神者大人……!」
「我跟鶴丸去把審神者的本體搶救出來,火災跟熔爐可不一樣,是真的會燒毀的!」湖藍羽織一揚,和泉守兼定緊跟白衣的付喪神沖入火場,熊熊火焰頃刻間淹沒了他們的身影。刀匠用力的握緊拳,指甲都掐進了掌心。
天之尾羽張……一定不會燒毀在這裡!
一期一振眼中倒映著噩夢般的火焰,半晌,他像是拋下了一切顧忌,向著火場中沖了進去,裡面有審神者,也有他的弟弟們!
「你要去哪裡?咱可不能看著你衝進去。」有些奇異的腔調獨屬於粟田口家的打刀,鳴狐攔住一期一振,肩上的小狐狸炸起了毛,清清楚楚的傳達了主人的意思石女之三婚隱秘情史。
「如果心走不出火場,就會永遠陷在其中!我所想守護的東西就在這火焰之中,就算損毀,我也……」
「拜託了,叔叔!讓我盡一個臣下的義務,盡一個長兄的義務吧!」
一期一振難得這麼激動,鳴狐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退到了一旁,本體低沉的聲線響起,「去吧,請務必平安歸來。」
粟田口家的太刀點點頭,隻身衝進了火場,然而還沒等他踏入房門,變故陡生!
「轟!!!」炙熱的氣浪把兩把肋差掀出了手入室,一期一振連忙接住渾身染血的骨喰,只見銀髮的付喪神死死盯著手入室的方向,眼裡滿是絕望的神采——「橫樑燒斷了!審神者大人還在裡面!」
「!!!」
橫樑斷裂不止一邊,眼見著火的巨木倒塌下來,鶴丸國永的第一反應是抱緊了懷裡的神劍,轉身打算以背部抵抗。和泉守兼定一劍劈碎了橫樑的一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半砸落下來,堪堪捱到了白衣付喪神的後背!
神劍本體驟然爆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