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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孟昭容垂首道:“他被火蓮觀的暗青子傷了右股,白天不便行動,現正隱身調養,要晚上才能回來了。”
韓林道:“傷得重麼?”
孟昭容道:“不礙事,只傷了皮肉,已上過藥了。”
韓林這才點頭,說道:“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兒陷著兩個,千萬別又另生枝節……”
微頓,又是一嘆,道:“三妹,快開始吧!該怎麼做?你得告訴咱們。”
孟昭容答應著,取出一碗烈酒,低聲道:“九蕊火蓮出土即枯,浸酒即化,用藥時間越短,效力也就越快,初服藥時,傷者會感覺劇烈腹痛,但不能閉穴,你們先分兩人按住大哥手足,另外一人扶住他的頸部,見我拔出‘九蕊火蓮’,立即捏開他的下顎,以便喂藥。”
康浩連忙介面說道:“小侄負責扶持喂藥。”
韓林和黃石生不再多說,分站門板左右,牢牢按住駱伯傖的手腳。
孟昭容一手持酒,一手輕拈紅花莖端,低聲道:“少俠注意了。”指尖一合,摘下了“九蕊火蓮”。
說也奇怪,花朵一斷,花莖頓時枯萎,花瓣也隨即收卷。
孟昭容飛快地將花朵投入烈酒中,只聽“滋”地冒起一股白煙,竟如擲火入水,那朵小紅花立即消失不見了。
康浩不敢怠慢,及時捏開駱伯傖下顎,孟昭容一掀酒碗,整碗烈酒順喉而下。
奄奄一息的駱伯傖,就像突然被燒紅的鐵塊烙了一下,渾身一抖,幾乎掙脫韓黃兩人按待,“哇”地大叫起來。
韓林和黃石生用力按住他的手腳,猶自制止不住,孟昭容連忙拋了酒碗,上前相助,康浩也分出左手,幫忙壓抑。
老少四人合力,才算將駱伯傖的身子壓住,卻見他滿面扭民,厲聲悲呼,其狀之慘,直似正熬受炮烙酷刑。
足足掙扎了半盞熱茶之久,力竭聲嘶,掙扎方始漸漸停止,駱伯傖渾身衣衫,竟被大汗溫透,人也沉沉睡去。
孟昭容鬆手道:“好了!從現在起,讓他安靜憩睡一個時辰,內臟即可歸位,傷熱可算痊癒一半的了。”
康浩悶了許久,好容易得此機會,迫不及待地問道:“駱伯父是被什麼人打傷?為什麼緣故?”
韓林等三個面面相覷,都默不作答。
康浩一把拉住黃石生,哀求道:“黃四叔,求你告訴我!他老人家究竟傷在誰手中?你為什麼不肯說話呢?”
黃石生輕輕嘆了一口氣,黯然道:“不是四叔不肯告訴你,說實在,連咱們也不知道。”
康浩瞠目道:“駱伯父被人打傷,你們會不知道?”
黃石生苦笑道:“不瞞你說,自從昨天傍晚發現他們倒臥離城三里外的亂墳堆上,你駱伯父迄今未清醒過,同行的崔老五早已氣絕,內情經過,叫咱們從何得知?”
康浩猛震道:“崔五叔,他——”
黃石生舉手指了指另一張門板,哽聲道:“他就躺在那兒,這些日子,你還沒有見到過他吧?”
康浩疾步趨至門板前,顫抖著掀起白布一角,觸目所及,是—張蠟黃枯槁的瘦臉,唇際,兩撇鼠須,怒目圓睜,睛泛赤紅。
這就是他迄未謀面的“靈鼠”崔祥?想不到第一次晤見,況已陰陽殊途!
康浩炫然欲泣,顫拌著輕輕掩上白布,但突覺心頭一震,忙又掀起布角,駢提如戟,向崔祥左眼眶按下去。
指尖一觸眼皮,崔祥左眼眼球竟應手跳出,沽圓光淨,連一絲血水也沒有。
康浩倏然變色,恨恨地道:“啊!是他——”
黃石生等急問道:“是什麼?”
康浩道:“這是‘太極門’的‘摧心蝕骨掌’力所傷。”
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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