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柳生比呂士走到幸村精市面前,他的校服襯衫弄得皺皺巴巴,領口的紐扣扯開幾粒,看上去意外狼狽:“我已經拜託村上的班主任打電話給她父母,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的。”
“我在路上聽到是你妹妹推的她——”
站在隊伍最末尾的真田出聲打斷了丸井:“文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比呂士身後的柳生紗織身上。有好奇,有責怪,有憤怒,有不屑。但唯獨沒有寬容,甚至於憐憫。
哪怕他們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目擊,哪怕他們都只是道聽途說,但柳生紗織因為太過喜歡仁王雅治,而對村上涼子痛下殺手的解釋太過合理——人們總是會有一些自私的先入為主。
尤其當這個事件,涉及到與自身相關。
少女的白色襯衫上沾著點點血跡,裙襬上滿是塵土。她的膝蓋不知道什麼時候擦破了皮,順著小腿蜿蜒而下的血液,弄溼了她白色的襪子。總是一絲不苟,連頭髮都不會凌亂的柳生紗織,切原赤也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無助。
但她沒有哭。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柳生紗織的聲音是那麼顫抖,不復以往在課堂上回答問題時的抑揚頓挫。切原赤也隔著柳生比呂士如同遠山般沉重的背影,看到對方慘白的臉色。
少女縮在牆角的模樣像是一朵即將零落的紫藤花。
柳生紗織對那時候的記憶模糊又深刻。她的鼻間充斥著血液和消毒水的味道,急救室的紅色燈光籠罩著她,她感覺不到膝蓋上傷口的疼痛,少女的神經被恐懼徹底侵佔。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願意抱抱她的話,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願意站在她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那樣溫柔的觸感,可能她經歷過,但最後卻忘記了。
紗織看到仁王鄙夷的眼神,還有柳生比呂士決然的背影,和他拋下的一句“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出車禍的是你。”
“好久不見啊紗織。”村上涼子笑著對紗織揮了揮手,她雙手放在膝蓋上,語氣撒嬌,“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紗織沉默了一會才找到最為貼近事實的藉口:“我從神奈川過來不太方便。”
“什麼啊?雅治和比呂士隔段時間就會來呢!”村上無害地笑著,她的眼睛彎成可愛的新月,言語之間顯示出網球部正選們對於她的寵愛,“精市之前經常買花過來。哈哈文太最好笑了。上個月還寄了一大箱泡泡糖到我這,最後被護士小姐全都分掉了。”
“大家都很關心你。”紗織應付著涼子的話,眼神還是情不自禁地往白髮少年身上看過去。她忘記有多久沒有和那人這麼靠近了,聽得到他的聲音,聽得到他的呼吸。
“涼子,這次紗織過來,是來給你道歉的。”柳生比呂士念起她名字時尷尬的停頓,紗織無法忽視。她回想起今天早上在巴士遇到的少年,他講起他弟弟的時候,琥珀似的貓眼幾乎溫柔地要融化了。
“之前的事故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啦。你只是沒有拉住我而已。”村上涼子的眼睛清亮地如同一塊質地上好的黑曜石,她注視著紗織,語氣彷彿悲天憫人的神,“上次你一定嚇壞了。”
這些話,儘管是事實,儘管由當事者親口說出來。但是沒有人願意相信。比起那個只是忘記伸手的柳生紗織,大家更偏好為愛不折手段的人設。
“比呂士,你要對紗織好一點。”
柳生抿緊嘴唇,淡淡頷首,他率先拿起村上涼子的行李箱:“好了先走吧。部長他們還在球場等我們。”
“是吧?我聽說今天有比賽。你們兩個到這裡來接我真的沒問題嗎?”村上走下病床,她披著米白色的針織外套,巴掌大的面孔在黑髮的掩映下顯得更加精緻柔弱。
仁王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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