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糊了,蘇忘的確來過?
紀北一想到這裡就突然坐起來,動作太猛,眼前一花,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老孟被驚醒,跑過來問他幹什麼。
紀北急得額頭冒汗,緊緊抓住老孟,嘴張了閉閉了張,除了“吼吼”聲,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第一次體會到有口不能言的悲哀,撂開身上的薄被就要下床。
老孟嚇得差點沒給他跪下來,“祖宗!你幹什麼啊?!快躺回去!有什麼事你……你寫!”說著把手伸過去。
紀北用手指在老孟的手背上快速寫道:“蘇忘呢?”
老孟迷惑了,“蘇忘?我怎麼知道?”
紀北繼續寫,“他來過的!人呢?”
“來過嗎?”老孟翻著白眼回憶。
“肯定來過!那果籃就是他買的!”
老孟順著紀北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叫道:“哎呀真的!怎麼突然冒了個水果籃出來?”
紀北聽了忙去床下找自己的鞋,老孟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他按住,“你究竟要幹什麼?不要命了?”
“蘇忘要走了,我得去找他!”
老孟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秒,待反應過來時恨不得將尿壺砸紀北頭上,“你有病啊?自己要死不活的還管別人走不走,就算要走,你能幹什麼?”
紀北抬起頭。
啊……是啊,他能幹什麼?
不過他趁自己半夢半醒地時候來道別,算什麼兄弟!
紀北抿緊嘴唇,決定先找到蘇忘再說。
就在老孟快攔不住他的時候,一個老醫生帶著兩個年輕的男醫生走了進來。
那三個人只一看紀北就互相打了個眼神,紀北心道不好,正想穿上鞋逃,被那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抓回床上壓住。
紀北急了,不停地做嘴型——別別別,別給我打那玩意!
醫生拿出針,上藥消毒,利落地扎進紀北的手臂。
——別打啊!我有事要出去!真的!
打完針,那兩個年輕人仍不放手,紀北聽見醫生對老孟解釋道:“之前警察就交代過,病人入院前受了驚嚇,可能會有些狂暴,我們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紀北心說完了完了我就知道是那個,眼淚突然不受控制地流出來,順著眼角向下滑。
“老師……”按著紀北的其中一人發現他哭了,忙提醒老醫生。
老醫生說:“遇上殺人犯也的確可憐,”邊說邊走到紀北面前,放柔了表情和聲音,“好好睡一覺就什麼事都沒了。”
紀北狂搖頭,搖的眼淚橫飛。
他想說他必須去找一個人,晚了就來不及了。
可眼前的一切卻越來越暗,越來越扭曲。
紀北知道藥效上來了,張口咬破了嘴皮,想借痛保持清醒。
老醫生掰開他的嘴,“別咬,快睡,聽話。”
——我不是……放開我!
“快睡……一切都會好的……”
——放開……我要出去……
“再醒來就不痛了……”
——不是,我是……是要去找人啊……
13
俗話說,因禍得福。
被分屍犯襲擊的事件為進報社兩年了卻從沒休過超過三天長假的紀北賺來帶薪假一週。
他心神不寧地在醫院住了三天,又回宿舍修養了四天,上門探望關心的人不少,但是,沒有蘇忘。
蘇忘果然走了,像夢裡預感的那樣,去了相隔幾百公里的X市,那裡有報社分社,據說是頭頭臨時決定的。
紀北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頭頭,用還有些沙啞的嗓子問他為什麼要把蘇忘調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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