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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酒代祭品好了。”他開啟酒囊是軟塞,對天、對地,又對敖包灑了些奶酒,雙手合十似乎禱祝了些什麼,又讓冰兒依樣做了,才算是祭祀好了,下了山坡。
“這就回去嗎?”冰兒問。
英祥看到她臉上,明顯是還捨不得走的樣子,笑道:“日頭還高呢!回去估摸著也就半個時辰的事,等到申正走來得及——其實就是酉初也來得及!”五指交握挽著她的手。
冰兒又問:“剛才你在敖包下許了什麼願?”
英祥搖搖頭說:“這一說就不靈了呢!”他眉眼裡似乎都盛著笑意,輕輕在冰兒鬢邊一啄,低聲道:“我能許什麼願,你猜也猜得到的。”
冰兒故意說:“那你一定是想皇上超擢,或者,哪裡發一筆橫財,又或者,娶個漂亮的小妾……”英祥“噗嗤”一笑,擰擰冰兒的腮幫子罵:“胡說八道!”他的眼睛亮汪汪的,縱是含嗔,也讓人覺得溫暖可靠。冰兒瞧著他的五官眉眼,下頜溫柔的線條,頭一次對他產生了茸茸如春草乍生的愛意,就如那時在尚陽堡的小樹林裡,看著慕容業揮汗勞作時心裡那種想揉進他懷裡、再不離開的感覺。
英祥笑道:“這麼看我做什麼?”
冰兒掩飾地笑道:“我在想,搏克的功夫好生奇怪,今天最後那一場,我明明覺得穿紅的一方要贏,結果怎麼輸了呢?”
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英祥笑道:“你盯著我就為想這?是不是要我指點你兩招?”
“好啊!”答得爽脆。英祥想了想,脫下身上那件青色絲絨的斗篷,平鋪在一塊平坦的草地上,說:“站上來,我親自指點你幾個要訣。”
冰兒躊躇地瞧著斗篷裡面漂亮的淺碧色綾子掛裡,自己的羊皮靴子上已經沾了泥,卻見英祥脫下靴子,站在斗篷上笑眯眯看著自己,便也脫了靴子,站在他對面。
開始倒是真在教。“腰沉住,腳裡頭馬步更要扎得穩,眼睛觀察對手哪裡薄弱,找到破綻了,發力就要狠,知道哪裡最不堪一擊……”然而兩個人如賽場上的搏克慶一樣過了兩招,雙手交握,頭抵著頭,身上被薄汗蒸出來的薰香氣息那麼濃郁,好好的賽場突然變得忸怩而纏綿。英祥眼中的神色變得曖昧,也顧不得“師父”的角色,突然一個發力,把冰兒的左腳一勾,又把她右肩一帶,冰兒平素還覺得自己挺穩當,這時四處抓不到力,手亂舞亂撈著,抓了英祥一邊衣襟也不頂事了,一個屁股蹲兒就坐在斗篷上。
腰裡被英祥帶著,摔下去沒有很大力量,且草地綿軟,屁股一點兒都沒痛,不過冰兒還是要撒個嬌,皺著眉頭“嗯”了一聲,果然英祥過來看視:“怎麼了?我手重,摔疼你了吧?快讓我瞧瞧!”
“瞧什麼!”冰兒拍開他的手,側過身揉揉臀部,英祥的手便也伸過來,臉上帶著平素閨房裡撒賴時的笑意:“我給你揉。”當真按著她側躺著,不安分地揉起來。腰裡緊緊束著,而已經成了婦人的女子,又比當姑娘時多一分豐滿腴豔。
綺思一發自然不能自已,英祥伸手到冰兒懷裡,去解那長長的一排扣子。
這下冰兒可不依了,緊緊握著領口峻拒道:“你瘋了麼!大白天的,又在野地裡……”
“放心……”英祥從後頭吻著她的脖子和耳垂,腿壓住她的雙腳,手臂壓住她正準備拍過來的手,“這裡十里地都找不出一個人來。相信我!”
“青天白日的!”冰兒從沒有經過這樣的歡愛,別過臉,還是輕輕掙扎。英祥看到她耳垂由珠白變成了瑪瑙般透亮的紅,越發興動,探身在她臉頰上又印了一吻,才把她的肩膀扳過來,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我們剛在敖包前發了願,一輩子,不離不棄、比翼齊飛、白首偕老。這藍天、這大地,還有這天上飛著的雄鷹,就是我們的見證,好不好?”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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