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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侍侯的小大姐、老媽子總要忙到半夜,所以也總是起得很晚。”“這麼說,我倒是害得人家——還有你——沒能好睡囉?”
“也不是。”費漸卿似有意似無意地問,“我聽說,京裡的大官們因為要趕早朝,所以都起得很早。不知道是不是?”
乾隆笑道:“你想我起得早,也必是位大官了?”他打個哈哈道:“還好,官不算很小。”
“京裡的官不值錢,不過地方上的,還是趨奉得緊。”費漸卿唇邊浮起一抹笑,冷冷淡淡的,似是輕蔑。
乾隆不由警惕:“你是說範崇錫?還是那舜阿?”他眯眯眼想:難道範崇錫或那舜阿和這裡也有瓜葛?他心思極快,要套費漸卿的口風,爽朗一笑,半當真半開玩笑地說:“好啊,你既然發話了,我自然要為你出氣,你說說看,是什麼事?我官雖不大,京裡頭同門故舊倒還不少,上個本子參個誰,還不是難事。”
“範崇錫有幾個膽子?”費漸卿冷笑道,“我還是那舜阿的‘禁臠’呢!”
乾隆不由有點輕視費漸卿,笑道:“那我倒是膽大妄為了,連巡撫的禁臠都敢嘗!”
“您別犯酸。”費漸卿道,“我的勢利,也幫媽媽救了不少人呢。”
“哦?”乾隆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正想問下去,突然聽見一陣嘈雜聲,夾雜著誰大大咧咧的喝罵。費漸卿似乎吃了一驚,起身張望了一下,冷眼一橫,小嘴一撇:“真煩人!又來了!”
“誰?範崇錫?那舜阿?”
“都不是。是他們的爪牙。”
來的是那舜阿的戈什哈——哈德依。冰兒和趙明海、鄂岱在門外的抄手遊廊裡將就了一夜,這時也被驚醒了,見乾隆已衣衫整齊地衝了出來,兩個侍衛趕過來叫“主子爺”,冰兒揉著惺忪睡眼嘟囔著肩膀被風吹痛了。乾隆這才想起自己沒安排他們倆,畢竟三四月的天氣,露地裡睡一夜的滋味還是不好受的,他有些歉疚地說:“我都忘了!累了你們了。”
趙明海忙說“不妨”,冰兒卻滿心不高興,此時也沒了禮儀規矩,嘟著嘴,靠著廊柱,抱著胳膊不出聲。雜聲倒是越來越大了,乾隆等人趕去看時,卻見哈德依喝得酩酊大醉,坦胸露腹,一手揪著一名妓()女的頭髮,一手指著媽媽費小翠:“我就要定了!你敢怎的?!”
乾隆見此,反倒擺手讓冰兒和兩個侍衛站住,靜觀事態。“哈三爺,您不給錢我也沒話說。橫豎這點份子我翠意樓也還供得起,可你有些處,太不盡情了吧!雖說是婊()子,一樣是人生父母養。要有個活命的由頭,誰還來吃這份斷頭飯!真正氣數!”費小翠得理不讓人的樣子,雙手叉腰高聲道,“甭管怎麼樣,嫣嫣你是帶不走的,想在我這兒打人也是辦不到的!你要罵就只管罵,我吃這碗飯的,不怕人罵,不怕人瞧不起!你要再不放手,我叫我們漸卿去和那爺評理!”
“別拿那爺嚇唬我!你不就仗著有費漸卿那個逆賊家的丫頭給你撐腰麼!還沒梳攏呢!八字還沒一撇呢!惱了咱們巡撫大人,只管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其他不說,你又收留查家的人,又收留莊翟氏那個臭婊()子,就這兩條,我一個條陳就封了你這樓!哼!”
“你敢!”
“我怎麼不敢!我也有品級的!”
“你有品級!我知道!”費小翠輕蔑地一笑,“我倒不懂朝廷的規矩,你說你該來不該來!”
乾隆暗暗好笑,按律例,在職官員嫖妓是違法的。費小翠一軍將得哈德依無話可說,惱得紅頭漲臉:“好,好,你不聽我的,將來砸招牌也別怨我!”
“砸也砸我的招牌,哈爺操誰的心呢!”費小翠穩佔上風,不緊不慢地說。
哈德依冷笑道:“我們談公事!我問你,莊翟氏那個老騷婆娘呢?她煽動民情,意圖誣陷範知府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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