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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害羞狀。她本就生的美,這一低頭,神情嬌羞,露出天鵝般的優雅脖頸,更加楚楚動人。歐陽氏笑道:“平北侯夫人好眼光,好眼光!”賞了一支雕工奇巧的青玉簪,放阿遲走了。
徐素敏也過來拜見了,也得了一番誇讚,得了一支品相上乘的青玉簪。徐素蘭、徐素芳緊隨其後,恭恭敬敬拜見了歐陽氏。
最後才輪著徐素心。徐素心身段苗條,一張小臉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看著實在招人憐愛,歐陽氏心疼道:“這孩子定是不好生保養,吃的太少。好孩子,女孩兒是富態些好,有福氣,莫太瘦了。”拍拍徐素心的小手,送了她一支卷荷狀青玉簪,“多清雅,正配你。”
嚴首輔出身清貧,和髮妻歐陽氏十分恩愛,飛黃騰達之後也只守著老妻一人,身邊並不曾有過什麼鶯鶯燕燕。歐陽氏日子過的舒心,沒什麼煩惱事,看著十分慈祥可親。徐素心偷偷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嚮往和孺慕。
徐素心的親祖母,一直不喜歡這畏怯的孫女,從不曾和她親呢過。
殷夫人低聲跟歐陽氏說了句什麼,歐陽氏重新審視徐素心,之後,賞了支鑲珠嵌寶的赤金釵。徐素心紅著臉拜謝,接過金釵。
徐素心這陣子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不受刁難,不知不覺間氣度已好了許多。歐陽氏看在眼裡,滿意的很。
內院花廳外搭著大戲臺,唱著熱鬧吉慶戲文…今天的主客是歐陽氏,歐陽氏年老之人,愛聽熱鬧戲文。
阿遲和徐素敏、徐素心一席,席間還有幾位老親舊戚人家的小姑娘,年紀都不大。有位朱七小姐,是二太太孃家侄女,一派天真的問阿遲,“姐姐跟著令尊令堂另院別居啊?那,每天早上要遠道而來跟殷夫人請安,豈不是很辛苦。”
阿遲微笑,“家祖父體恤,命家父、家母和我們兄妹四人,每十日請安一次。那天正值家父休沐,我們全家人一道來拜見祖父,半分不覺著辛苦。”
朱七小姐詫異的睜大眼睛,失口說道:“不是該晨昏定省麼,每十日請安一次,姐姐和令尊令堂也好意思?”晨昏定省你懂是什麼意思吧,服侍父母長輩的日常禮節,晚間服侍就寢,早上省視問安。
徐素敏冷冷笑著,目光頗為不善,徐素心憂心忡忡看著阿遲,為阿遲擔著心。不只二太太壞,她孃家人也不厚道呢,姐姐你莫吃了虧。朱七小姐這是在指責你們大房不孝順呢,不孝可是頂大帽子,會壓死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謂他人母,亦莫我有”出自《詩經·王風·葛藟》,《葛藟》,流離失所、寄人籬下的青年作詩以自嘆。
謂,呼喊;有,同“友”,親近。“稱呼他人做母親,她也不肯待我親近。”
☆、謂他人母(下)
阿遲慢條斯理問朱七小姐,“太祖皇帝之時,朝中每日舉行早朝會;今上即位,改為每十日舉行早朝會。不管是每日早朝,還是每十日早朝,太祖皇帝和今上都是明君聖主,對不對?”
朱七小姐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徐素敏,表姐,你家這位素華這位姑娘是怎麼回事,說著家事,怎麼扯到朝政上來了?她說的是明君聖主,這個我可不敢反駁,只能說“是”了。朱七小姐性子還算機靈,忙笑道:“瞧姐姐說的,這還用問麼?自是明君聖主。”
“‘臣事君,猶子事父也’。”阿遲神色自若,聲音清清冷冷,“做臣子的,君上若命每日早朝,自當從命;君上若命十日一早朝,亦當從命。做兒孫的,長輩若吩咐晨昏定省,不敢推辭辛苦;長輩若吩咐每旬請安,難道便可以忤逆老人家麼?”
你……我不過說了一句,你扯出這麼一堆做甚?你擺什麼大小姐的臭架子,好囂張。朱七小姐頗覺委屈,嬌嗔看向徐素敏,表姐你在徐家不是一向很神氣麼,快教訓教訓你這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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