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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度著“他長子才做了任性妄為之事,必是心中有愧於我的”,他既有這愧疚之心,何不趁機提出素華的親事?便是徐郴,他兒子的親事不請示父母,私自定了,閨女的親事麼,便不好自專。
“父親回鄉閒居,多虧阿雷陪在他老人家身邊。相公,你覺著阿雷這孩子如何?”殷夫人試探的問道。
“極好。”徐次輔溫言讚美,“岳父大人信中提過多回,阿雷孝順懂事,是個好的。”
殷夫人大喜,“如此,將咱們素華許配給阿雷可好?兩個孩子年貌相當,正是天作之合。”
☆、母也天只
徐次輔頭回聽妻子說起素華的親事,捋著漂亮的小鬍子沉吟道:“素華和阿雷?”這是從何說起,殷家求過親麼,是什麼時候的事。
丈夫面色平靜,顯然並不反對,殷夫人受到鼓勵,喜悅說道:“父親鄉居寂寞,全靠阿雷陪伴,有心為阿雷擇一良配。我便想著,素華這孩子才貌雙全,跟阿雷正是天生一對。”
徐次輔微曬,“夫人差矣,素敏難道不是才貌雙全?長幼有序,還是把素敏定給阿雷,方才妥當。夫人想想,阿雷是岳父大人最鍾愛的晚輩,咱們怎麼著也要許位嫡長孫女過去,方對得住岳父大人這一番美意。”
徐次輔說到“嫡長孫女”這四個字,緩慢而悠長。這是讓他尷尬不快之事,十幾年來,一直如此。明明是素華先出生,繼妻卻固執的抱著素敏叫“大姐兒”,殷家的親戚也跟著叫,漸漸傳開了,竟是阻止不及。繼妻犯了執念,長子又寸步不讓,弄的南京一位徐大小姐,京城一位徐大小姐,不像話。
殷夫人聽到“嫡長孫女”四字,心裡也顫了顫。丈夫一直對此不滿,她如何不知,當年素敏雙滿月之時,自己先斬後奏,當著眾多親朋好友的面笑容滿面說著,“我家大姐兒,跟她遠在南京的妹妹,只差了不到一個時辰。”親朋好友們都詫異,“真巧,姐妹二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頗議論了好一陣子。
本以為這是小事一樁,丈夫不快歸不快,很快便會煙消雲散;便是遠在南京的徐郴,再怎麼生氣、憤怒,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親朋好友已經全知道了,難道再改過來不成?徐家有何顏面。
誰知徐郴也是可惡的緊,也不來信辯駁,也不跟自己講理,素華在南京居然還是徐大小姐!太氣人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父母已經這麼定了,竟敢如此藐視。
偏偏丈夫縱容溺愛徐郴這前妻之子,徐郴這般胡鬧,丈夫裝聾作啞,只當不知道。殷夫人慾待追問,“往後兩個丫頭若見了面,究竟如何稱呼,誰是長誰是幼?”卻礙於自己理虧在先,始終壯不起這個膽,一直蹉跎下來。
殷夫人咬了幾回牙,前思後想,到底也不敢在“長幼”上做文章,只好拉扯別的,“素敏長在京師,自□好的皆是名門貴女,來往於伐閱門第;素華長在南京,住慣偏僻幽靜之所,嫁給阿雷,陪著父親在鄉間居住,正是相宜。”
徐次輔神色淡淡的,“南京是太祖皇帝定都之處,怎麼在夫人口中,好似是鄉下地方。”伯啟一家住在鳳凰臺,開國時便是功臣勳貴爭相購置私家園林之地,你一直當作是荒郊野外,真是豈有此理。
殷夫人忙道:“我哪敢看不上太祖皇帝定都之處,不過是說素華性子幽靜,適合鄉居。素敏這孩子,打小被我慣壞了,還是在京城給她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過安富尊榮的日子。”
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有說服力,殷夫人特意提起幾位貴婦,“安國公夫人正為幼子擇配,對咱們素敏很是滿意呢;嚴首輔最寵愛的孫子也有十六了,首輔夫人回回見了素敏,拉著小手誇個不停。相公想想,這兩戶人家,豈不是比阿雷有前程?”
“還有平北侯夫人,見了素敏親熱的很,從手腕上取下玉鐲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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