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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阿遲每逢心緒不佳,都會獨自去到藏書閣,一個人安安靜靜看會兒書。不拘是遊記也好,典籍也好,史書也好,看著書,進入到另一個世界,雜念頓消,心境清明。
這天也不例外,阿遲覺的有點煩悶,跟陸芸說過,去了藏書閣。挑了一本遊記,一本小品文,坐在窗前閒閒翻看。時值下午,天色漸暗,窗戶外頭,一個鬚髮皆白的腦袋倒垂下來,饒有興致的盯著阿遲看了會兒,笑咪咪問道:“女娃娃,書好看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寫的很慢,我有種感覺,彷彿我跟徐家人不熟似的,真要命。
☆、第9章
阿遲正津津有味看著本遊記,隨口答道:“好看。”並沒抬頭。過了會兒才覺著不對勁,慢慢抬起頭,看向窗外。四目相對良久,阿遲靜靜說道:“倒掛著頭會暈的,老伯伯,您還是下來吧。”
老者眉花眼笑,“女娃娃心腸很好啊。”還擔心我會頭暈呢,真是好孩子。這女娃娃很不壞,長的好看,琴彈的好聽,很合我老人家的心意。
阿遲只覺眼前一花,面前的紫檀圈椅上已坐著位鶴髮童顏、寬袍大袖的老者。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紀,他頭髮、鬍鬚皆白,臉色卻紅潤光潔,一雙眼睛更是帶著笑意,靈動有神。
對於不請自來的客人,阿遲向來只是敷衍應付而已。他根本不是按禮數來的,讓人如何按禮數對待他?不過眼前這位白鬍子一大把,笑的又很和悅,阿遲大力發揚中華民族尊老敬老的美德,客氣的倒了杯熱茶奉上,“老伯伯,請用茶。”
“女娃娃,輩份錯了。”白髮老者且不忙著喝茶,先澄清重要事項,“我怎麼會是老伯伯呢,該是老爺爺才對。”徒孫叫我師公,女娃娃叫我伯伯,如何使得。
阿遲從善如流,立即改了口,“老爺爺,請用茶。”白髮老者笑咪咪讚道:“女娃娃有眼色,識實務。”這丫頭機靈的,快能跟京城那對母女相媲美了。
阿遲若不出門做客,衣飾便以舒適為主,並不追求華貴。此時她漆黑的長髮只用只鏤空雕花掐銀檀木簪鬆鬆簪住,彷彿綢緞一般光可鑑人,柔順飄逸。清新雅緻的藕荷色宮花錦束腰小襖,斜襟,左衽,衣領中露出一截潔白的脖頸。她儀態嫻雅,面對不速之客,毫無驚慌之色,輕鬆的和白髮老者說著家常,“我喜歡一個人看書,便將侍女都打發出去了。老爺爺您呢?也愛一個人獨來獨往麼?”
白髮老者一身青袍,鬚髮皆白,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笑起來卻像個大孩子一般,“很久很久以前,我是愛獨來獨往的。後來我收了徒弟,再後來我有了徒孫,有了徒孫女,便愛跟他們一起玩了。我,我徒弟,我徒弟的小媳婦兒,還有兩個徒孫,一個孫女,我們一家人玩的可高興了。”
阿遲眨眨大眼睛,“老爺爺,你們都玩什麼呀?”白髮老者大為得意,“什麼都玩,有時候打架,有時候下棋,有時候野炊,偶爾也彈彈琴、吟吟詩、作幅畫,附庸風雅。”捉迷藏什麼的,我們當然也玩。不過,不足為外人道也。
阿遲笑道:“聽起來很有趣。老爺爺,我猜您撫琴定是意態閒適,手勢優美,琴聲曼妙悅耳,清雅脫俗。”白髮老者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啦,沒有沒有。我向來是不笑話人的,不笑話人的。”笑話人多沒風度呀,會被我乖徒孫數落的。
阿遲微微一笑,伸出青蔥般的手指,托起桌上的細瓷茶盞,慢慢喝著茶。她的手掌纖細白皙,比手中的瓷器更細膩勻淨,看在人眼中,頗為賞心悅目。白髮老者笑咪咪坐在她對面,心裡樂開了花,老子來對了!這女娃娃撫過琴曲,我乖徒孫出了好半天神,臭小子若是知道女娃娃不只會彈琴,人還長的這麼美,不是更該發痴了麼?
阿遲微笑吹捧,“老爺爺您功夫無下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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