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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面具在一邊揶揄的嘖舌,心想這可真是三個男人一臺戲。花邪川攏了攏擋住視線的長髮,然後伸腳踹了踹阿旺對著門口那隻白犼亂搖尾巴的屁股,冷笑:「尾巴搖斷了它也不會看你,省省吧,你和我半斤八兩好不了哪兒去。」
阿旺聞言悲傷的嗚咽兩聲,旋即夾住尾巴,委屈的伏在花邪川腳邊。
黑玉面具打量的眼神落在身邊邋遢無比的男妖身上,這位方才還瘋瘋癲癲因為一個饅頭被凡人群毆的妖怪,現在已是神思清明。毀壞的眼睛似乎冰冷冷的垂視腳邊的黑狗,滑稽褪去,傷痕累累的側臉線條剛毅看起來血性十足。
「真是有趣啊。」黑玉面具不由眯眼玩味的望著花邪川。
腦袋一抬,犀利如刀鋒利割向黑玉面具,花邪川勾了勾唇角,神色鄙夷:「若再早上幾百年,你這雙眼珠子就該被我挖出來餵狗了。」
「呵。」黑玉面具下意識的捂了捂眼睛,然後吊兒郎當反譏,「你看起來是個厲害角色,不過啊,我一介奴僕,最愛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得罪小人,有句話不是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花邪川挑眉,自稱君子的偽善之徒他見得多了去,但是自稱小人還如此洋洋得意的他還第一次見到。他面上露出新奇的神色,花邪川踱到黑玉面具跟前,伸手落在他額頭,黑玉面具避閃不及,一絲寒涼融入眉心。
「你做了什麼?」黑玉面具捂了捂額頭,血色眼眸露出慌色。
「你知道野狗用什麼方式來宣示它們的地盤嗎?」花邪川垂簾對著黑玉面具深意一笑,「太過特立獨行會招來不必要的關注,你戴上面具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黑玉面具嗆聲:「我倒很想看看你怎麼像野狗一樣往我身上撒尿標記。」
「呵呵。」花邪川忍俊不禁,笑意破開冰冷,連同腹上結實的肌肉也在顫抖。黑玉面具不悅的咬了咬下唇,有什麼好笑的,比流氓他還沒有輸過誰。只是這隻妖怪來歷不明,若他真往自己身上做了什麼標記那可就不妙了。
「你若想看待我瘋魔時提醒我,到時候我必定會做。」花邪川一本正經的同黑玉面具說道,「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把戲,我有時候會變得很脆弱,你侍奉的那隻小魔頭看起來很愛計較,以防他趁我發瘋時對我動手,只好委屈委屈你了。」
「你,」黑玉面具咬牙切齒,「不用二殿下動手,我到時候會親自解決。」
「你大可一試。」花邪川毫不在乎的攤了攤手,「不過,在此之前先將你的廂房分我一半,幾百年沒有沐浴更衣,趁有機會,我得好好洗一洗。」
「……」聽到這裡,黑玉面具噁心的吐起了舌頭。
花邪川的出現,實在是意外,封印了幾百年的瘋子從結界裡迷迷糊糊跑了出來,追著銖衡到了人界。
是因為那顆妖丹,雖然已經被銖衡使用乾淨,但一路上妖丹必定給了花邪川指引。
仇落將人擄進屋然後就堵在門口不要銖衡出去。銖衡狠狠捏著拳頭,額角青筋暴突五官都在用力的隱忍。
硃色眼睛從門縫裡偷窺著那隻妖怪和黑玉面具的一舉一動。
半晌,花邪川同黑玉面具入了隔壁廂房。仇落冷冷嗤鼻,滿面鄙夷。
區區妖族,不過是魔族的附屬之物,任由魔族宰割的魚肉,總有一天,他要讓這隻妖物生不如死。
「仇落,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實在想不通。」銖衡抽著眼角,將二殿下衣襟拽住,狠狠下拉,「我警告你,臭小子,我的忍耐很有限度!」
「哼。」仇落森幽垂眸,神色冷漠,「我也在想不通你為什麼想不通。」
「?」藍眸不解的擠動,銖衡咬牙切齒了一會兒旋即甩開手,惱怒的轉身踱到廂房深處。硃色消失在屏風之後,魔心不甘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