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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取的首級名單已經在仇落手裡了。
瓀石城便有一個。
取人性命之事仇落並不著急,說的露骨一點無非就是君明儀借著這個機會借刀殺人。契魔總是喜歡鑽法律的空子光明正大的徇私舞弊,仇落沒有心思那麼急著為他賣命。現在銖衡不能暴露功體,好在昔日的戰神術武兼修,他到黑市準備煅的劍,便是給銖衡的。
「這冰雪功體練到極致也真是麻煩,尋常鋼鐵也會被凍得脆如薄冰。玉照官您也真是大意,丟什麼不好,非要把武器弄丟了。現在仙界的玄冰是取不到了,退而求其次用無死生木代替。」仇落揶揄,一邊的銖衡聽聞他所說的材料名時不由驚嘆。
「無死生木?」銖衡挑眉,「那可是冥界的神木,能搞到?」
「呵呵……」仇落輕笑起來,語氣神秘,「靠裙帶關係換到的,玉照官敢用麼。」
「你!」銖衡瞪眼,實在不明白仇落為什麼張口閉口都要往這些奇怪的地方帶,很值得驕傲嗎?轉念又覺得仇落又在故意撒謊拿他尋開心,想明白了銖衡便環臂,道,「有什麼不敢,木頭可沒有錯。」
沒有騙著銖衡,仇落有些失落,不過說是裙帶關係還是有些沾邊,因為那無死生木本來是石山鬼的一隻木釵,石山鬼後來將木釵拿給仇落要他去冥界辦公是插在忘川河岸,時間太久遠他都要忘記了,直到某日有人將一段暗紅木材送到了他的府邸。
想到這裡,仇落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石山鬼。她是個可憐的女人,被困在石山不知多少歲月。他之前答應石山鬼借她自己的肉軀讓她出門溜達,可是後來事態突變,他食言了。
雖然石山鬼瘋瘋癲癲,但讓仇落無法否認的是,他在石山鬼身上,得到了一種他從未奢求過的感覺。哪怕只有一絲,哪怕是石山鬼覺得好玩,她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試探仇落的想法,神經兮兮的對仇落說:小屁孩,你過來,陪我捏完泥巴我便教你武功。或者是一邊譏笑仇落,一邊拿髒兮兮的手將他後背拍的邦邦響:啊……我都要笑死了,你幹嘛要對我一個瘋子還笑呵呵的,明明眼睛都紅了,像個傻子一樣。喂,難道還要我給你一個溫柔的抱抱,慈愛的說我的小寶貝別傷心了嗎?
想到這裡,仇落不禁露出一絲微笑,他摸了摸銖衡的腦袋瓜,然後無奈的說:「好吧,是一位朋友送的,想來,她也應該是冥界之人,不知為何……會被困在魔界。」
「朋友?」銖衡嗤笑,「比起這個我更相信你是靠著裙帶關係得到的……還有,收回你的髒手以及惡劣的摸狗手法……!」
「呵,抱歉,每次都能很清楚的看見你的頭頂,所以忍不住。」仇落將手移到銖衡肩頭,將他攬近,然後沉聲詢問,「那這樣呢。」
「……」桃眼直抽,銖衡緩緩抬手,像仇落展示了一下他憤怒得青筋暴突的拳頭。
仇落不害臊的說:「好歹我們是夫妻,也不至於隔著二丈遠說話走路,容楓是容家的寶貝,指不定我們身後有他們家的人監視這看我有沒有欺負他。」
聞言,銖衡信以為真左右晃了兩眼,可大街上人實在是多,根本就分辨不出是否有偽裝跟蹤。
仇落笑了笑,覺得銖衡真是傻到無可救藥了,要真的有人跟蹤,這一路他不知道都暴露多少次了。容楓那嬌弱的身軀和頻頻的咳嗽,走幾步就要昏倒過去似的,要讓容二公子拎著這沉甸甸的酒葫蘆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半斤,真是要了他的命。
銖衡無法對仇落下狠手,只好鬱鬱取下酒葫蘆,拔開塞子,揚脖子灌酒。
「咕嚕咕嚕」
仇落見他那副鬱悶的樣子心裡不知有多暗爽,但開心過了又覺得索然無味,他喜歡逗弄銖衡,是因為這樣能引起他的注意,但銖衡的反應是悶頭喝酒的話,那動了情緒於仇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