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銖衡功體被封,又體態羸弱。溟洸再不濟也是個身強體壯的青年魔頭,雲郎的那個病奴更是訓練過的異人,兩人武力絕對碾壓這種狀態下的銖衡,更遑論,銖衡先前被關押,爾後又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
除非他會□□,並且一直偽裝,但那也是不可能的。銖衡沒必要偽裝,最想離開的就是他,恢復了功體他就算血洗魔界也要殺出去。
有人,在刻意模仿銖衡,那人想必對他了解入微,連功體劍術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很快,東集管命人將引靈的證物帶來,眾人所見就是一架白布掩蓋的什麼東西,濃烈血腥味兒從白布下散發出來,經過的妖魔無不貪婪的深嗅舔唇。血,因為恐懼而更加甜美芳香。
白布下正是東集街道揭下來的魔屍,不知為何,屍首頭顱皆不翼而飛。整件事都透露著古怪詭異。屍體抬到君明儀腳邊放下,見狀,墨君抬足,緩緩走了過去。
屍體之上才殘存著冰雪仙氣,雖然已是細微。君明儀向墨君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與他一同施展示靈術,紫黑魔氣與淺金仙光同時亮起,兩相交滲。君明儀手勢變換極快,拈訣如風,一張詭譎咒印頃刻生成,白布下的屍體上絲絲藍瑩提出,融合進咒印。而一邊墨君身手從容,慢悠悠的結動印枷,一時金光暴漲,竟將紫黑光芒掩蓋過去。
由於金光太甚,前排諸魔難以承接紛紛掩袖蔽目,更弱小的妖魔竟直接被光芒閃瞎雙目,連一邊遠觀的魔君東集管也不由眯眼錯開光芒,一時之間,漫漫魔海竟只有君明儀還能自然的睜著眼睛直面那烈日一樣的光芒。
御天與銖衡兩位墨君座下老將不由嘆息,墨君……這下又沒控制好力量,又得被魔界的這些妖魔刻畫成故作儀態的壞形象了。
金光過後,界門之前又恢復昏暗,陸陸續續大家睜開眼睛,但是眼前還是有一片刺眼的光斑,魔君在一邊揉著眼睛,語氣不悅的嘟囔了一句什麼。示靈術施法結束,接下來就是緊張的示靈環節,大大小小妖魔與幾名仙官瞪大眼睛,眼見一縷紫光與一縷金光卷攜著從屍體內引匯出的殘留氣息在半空打轉,兩道氣息只在半空兀自徘徊,遲遲沒有飛向銖衡的意思。
見狀,御天不由展露笑臉,墨君見狀只是微微點頭。這樣的結果自然為仙族所樂見,然而各懷鬼胎的魔君與君明儀卻面露難堪。
仇落微微眥目,目光從空中盤旋的兩道光芒緩然落在銖衡身上,他隔得遠遠的,眼見御天與他身邊的兩名仙官向銖衡走了過去,而銖衡沉冤得雪大鬆一口氣,向來冰冷的面上竟掛上一副開心的笑臉。四百多年,他從未見過銖衡笑的那樣開心,明媚的就像六月夏日,熱烈的能將他灼成灰燼。
御天不善言語,只是上前張開雙臂給了銖衡一個千言萬語融為一舉的擁抱。
兩名小仙官亦高興的在一邊說著什麼。
而墨君只是站在銖衡身後,神情淺淡但卻伸手溫柔的覆上銖衡頭頂。
身披榮光,備受寵愛,難怪,銖衡那樣想逃離魔界,回到仙界,回到那個拋棄了他的男人的身邊。
仇落盯著那張側臉,那張本該禁錮在他的殿宇裡每日只屬於他的側臉,鳳眼不由猩紅眥開,雙拳捏的咯吱作響幾乎要粉碎,一道血痕,緩緩自咬緊的唇邊流下。
結果出乎意料,魔君挑了挑眉,一對眼望上君明儀責怪的目光,他摸了摸鼻子,順手攬了攬身邊渾身發顫極力隱忍的仇落。
「失誤失誤,吾還以為作假之人真能以假亂真,可沒想到還是敵不過示靈術。不過呀,真是奇怪……這兩道光一直在半空轉圈,既不飛向銖衡也不離開尋找真正的兇手,和迷糊了一樣傻轉。「
魔君無心之言卻讓仇落聽出了什麼端倪,確實,那兩道光沒有飛向銖衡也沒有飛離,這只能說明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