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4/5 頁)
讓他想起,當日在山林裡跟日本仔打游擊的時候,他每到一個印度人的小村落,村人都視他為英雄,他就是一面喝著椰花酒,曾試過一晚擁抱過三個女人。
過去風光不再。
在德叔心目中,往日都是美好的口憶。
只有現在不好。
打完仗了,這地方繁榮了,自己卻似退化了、落伍了。
——兩個黃臉婆,八個子女。
——有什麼事,比一個不好看的老婆更無癮?
——當然是兩個醜老婆!
俗語說:“一個彎腰,兩個駝背,三個斷擔挑”,德叔自然不會推屢到可以亂性的椰花酒上,他有八個孩子,使他不得不在自天替人補鞋之餘。晚上更兼了這一份“互助團”的守望工作。
因為這一帶地區不大平靖,平時常有劫匪出來活動,山區裡可能還有些未被剿滅的游擊隊潛伏,近海又有來自印尼的非法移民,於是當地政府,成立組合了“互助團”,宗旨是:
守裡相助,以防一旦有個什麼,及早示警。
德叔是互助團的看更之一,這是民間團體,沒有槍,只有哨棍。
這一個瞭望室就設在棕油樹林之前,在晚上只有孤零零的一隻日光燈亮著,顯得份外荒涼。
德叔不管。
反正他無所謂。
今晚德叔是早到了些,手上還拿了瓶椰花酒,經過街上的時候,不知怎的,手肘給撞了一下,酒溢位,濺及了眼睛。
德叔一面擦眼一面大罵:“死夭壽,走路不長眼睛……”。
其實他是習慣說幾句粗口,也不是真的想罵人,反正眼也不大痛,當然也根本不會有人故意。
他想早些間到“互助團”的守望室裡,早些把酒喝光,不然,咖啡明和球仔來時,他們就不許他在工作時喝酒了。
——我現在喝,你們來時,聞到我一口酒氣,但就是奈不了我何!
想到這點,德叔就得意地笑了。
像他這種人,要活下去,自然得要懂得隨時隨地找開心。
就在這時候,他不經意地向百葉視窗一望,瞥見在棕擱園丘的沙路上,有一個。
一個女人。
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2、黑色的珠寶
三更半夜的,怎會有個女人仁立在那兒呢?
德叔覺得很狐疑
萬籟俱寂,荒郊野道,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幹嗎?
莫不是來自尋短見的?一個單身女子深夜來到這種地方,就算不怕劫匪也該小心色狼呀……想到這裡,喝過酒後的德叔,就被兩種想法煩纏著,一是那女子可能要自殺,他很應該去阻止,這是善心的;一是當他想起在這半夜無人的光景裡這女子還敢出現在這裡,八成不是什麼正經人,他想到“色狼”的時候自己同時也色心大起。
他決定要過去看看。
正走出那瞭望崗的時候,咖啡明和球仔剛好過來值夜,迎面看見德叔走出來,就聞到他沖鼻的酒味。
“又喝酒了!”球仔沒好氣。
“怎樣?守夜啦,還要去哪裡?”咖啡明見德叔拿著哨棍,一搖三晃的走出來,順口問了一句。
“我?”德叔指著自己的酒糟鼻,露出了滿口黃牙:“我就是要去執行守夜的任務。你沒看見嗎?我去找那個白色的女人?”
”
球仔正揩著眼睛,沒在意,故而一笑置之,以為德叔又喝多了酒,胡言亂語。
咖啡明奇道:“白色的女人?”便見德叔往沙原上走去。遠處似乎真有個白色的影子,看去似在虛無飄渺間,有點納悶,以為是德叔的家人朋友,也沒多加註意。
球仔正開著了收音機,一面聽一面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