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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話的音調雖然十分溫和,話意卻是嚴厲之極。
迷雲谷若非藏有高手,餘樹奇為何這般做作?以四位老人的藝業,加以有繩索供攀援,有同黨在守候,下谷絕非難事。但身在半空,敵暗我明,吃虧受辱還是小事,只怕鬧個不好,還得當場送命;因此,彼此對看一眼,仍然鴉雀無聲。
但以四老在武林之尊,竟被一位後生晚輩下令驅逐,這口冤氣,誰肯嚥下?
唐傳祖雖比較持重,但他是天山三老之長,為了保持自己的身份,也忍不住哈哈兩聲朗笑道:
“閣下好生狂妄,天山三友不見得如你所想那樣膿包!”
雪明禪師霹靂似一聲大喝:
“先收拾這小子,然後一齊下谷收拾谷底那小子!”
勞姘宜朝著金婆子冷笑道:
“你敢不敢幹?”
金婆子氣得老臉泛青,一聲不響,欺身過去劈面就是一掌。
勞姘宜一閃身軀,叫一聲:
“錯了!怎麼打起我來?”
大凡女人善妒,二女相遇,多半要起一種意外的爭執,金婆子揚名江湖已久,怎堪勞姘宜一再以冷詞嘲弄?
合則兩利,分則兩損,誰也知道團結才有力量,但為了名,為了利,誰也捨不得將利潤分給對方。不但如此,甚且希望別人替自己賣力賣命,然後,他自己不勞而獲。
勞姘宜妒火極盛,利慾薰心,才用激將法要激使金婆子出力賣命,那知反招來一頓好打,她因武藝較遜,出手過遲,竟被金婆子打得連閃不迭。
在這強敵當前,自己人竟先動起手來,唐傳祖大吃一驚,連聲高呼:
“有話好好講!”
金婆子厲聲叫道:
“不打死你這潑賤,還有甚話好講?”一陣陣凌厲的掌風,盡向勞姘宜捲去。
勞姘宜也被那聲“潑賤”激起真怒,輕身一縱,躍開丈餘,軟鞭揮起一聲脆響,一指鞭梢,喝道:
“金婆子!難道我會怕你?”
金婆子一掃衣底,“鏘”一聲響處,兩道精虹應手而出,原來她使的竟是兩枝尺許長的短劍。
唐傳祖見金婆子連她仗以成名“鴛鴦劍”都拔了出來,情知她存心拚命。這一拚下來,若果天山三友不聯手起來,勞姘宜定難抵擋,若果聯手起來,金婆子必定不敵,萬一被她逃脫,這樑子又是結定了。再則強敵尚在身側,若拚個兩敗俱傷,豈不便宜了別人?
餘樹奇面容帶笑,袖手旁觀,唐傅祖一見此狀,急一步縱往金婆子面前,抱拳一揖道:
“金女俠可肯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與勞女俠動手?”
金婆子見唐傳祖親自為禮,並又擋在面前,怎能與他為敵?無可奈何,只好將短劍一收,強笑道:
“何須如此,看在你唐老兒份上,我老婆子不為己甚!”她說這幾句門面話,轉身要走,但這一轉身,即見餘樹奇笑臉盈盈,不由得引起舊恨,厲喝一聲,疾撲上去。
餘樹奇揮起一團劍花,架起金婆子雙劍,喝一句:
“你真個要打?”
“不殺你這小子,難消我恨!”金婆子敢倩把一肚子冤氣,全發洩向餘樹奇身上,雙劍舞成兩個光輪,著著狠攻。
餘樹奇冷哼一聲,劍法驟變,但見一幢光網起處,頃刻間即將金婆子的光輪罩定。
唐傳祖見以鴛鴦劍聞名的金婆子不及三十招即連番走險,不禁駭然,急大喝一聲,首先揮起寶劍上前助戰。
餘樹奇傲然一笑道:
“你們一齊上來罷!”反手一撩,“當!”一聲脆響,唐傳祖的寶劍已被震開三尺。
唐傳祖浸淫於劍法數十年,豈同凡響?金婆子一對鴛鴦劍雖不如唐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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