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34(第2/4 頁)
他面前。
然後坐在他邊兒上。
沈鳶抬了抬眼皮,沒看他。
衛瓚又咳嗽了一聲。
沈鳶才說:“這不是衛大人麼?”
衛瓚說:“我早知你這麼酸,我還給你帶什麼酸梅湯。”
沈鳶垂眸慢吞吞翻過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酸甜適口,涼得也恰到好處。
再冰一些受不得,再暖一些也沒什麼涼意。
外頭一群傻小子正是踢得好了,一陣呼和聲此起彼伏,還在那兒數著數。
沈鳶說:“怎的,提著禮來,不想抄了?”
衛瓚說:“沒有,我樂意來著。”
頓了頓,忽得覺出不對了,說:“沈鳶,你這什麼耳朵,外頭這麼多人,你都能聽見我說了什麼?”
沈鳶不說話了,低著頭繼續喝酸梅湯。
衛瓚揉了揉自己的耳根。
人卻在胡思亂想。
想這小病秧子果真是讓那些藥材給醃入味兒了,熱成這樣,身上也是若有似無的藥香。有了對比,才覺得外頭那些人大汗淋漓得燻人。
外頭蟬聲趴在樹上,也熱得耐受不住,一陣一陣地響。
衛瓚問,避暑莊子的事兒,你去不去。
沈鳶挑了挑眉,說:“晉桉那個?”
衛瓚“嗯”了一聲,說:“他們家在山間弄了個避暑的院子,建了幾間竹林涼屋,說很是鬆快。只是在望鄉城那一帶,路上要走個天,說是避暑,只怕倒是遭罪去的。”
昭明堂這群小子,哪在乎什麼暑氣不暑氣的,就是在京城待膩了,要找個家裡管束不到的地方浪蕩去的。
沈鳶說:“你去嗎?”
衛瓚說:“去。”
只是衛瓚倒不是衝著避暑的,而是另有事,跟這些人順了路。
沈鳶說:“我不去。”
“姨母擔心我,必不願放我去。”
這意思就是想去了。
歸根到底,其實也是武將家少年郎的脾氣,也貪玩好動,也愛新鮮。
衛瓚說:“我娘不讓,你就不去了啊?你上回劫我的時候,我娘可也沒同意吧?”
沈
鳶說:“就是上回劫了你,受了寒了,姨母都盯了我好幾個月了,晚回去一會兒都要問。”
衛瓚笑了一聲,道:“我娘是讓你以前給嚇怕了。”
這小病秧子剛入京時水土不服,又碰上寒冬臘月,頭一年那是睜眼咳嗽閉眼發熱,險些就病死在松風院。
之後每每風寒,侯夫人都怕得厲害。哪怕這幾年身子日漸好了,也是如此。
這會兒要出門,侯夫人一準兒不同意。
越是溫柔的人,越是有些固執。
衛瓚說:“我跟我娘說去就是了。”
沈鳶看他一眼,陰陽怪氣道:“你別去。”
“你那些朋友本就瞧我不上,你再跟姨母頂起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便驀地笑起來,忍不住伸出小指,偷偷勾了勾沈鳶的小指,說:“你聽唐南星胡說,回頭我就找他去。”
沈鳶讓他勾了指尖,也沒說話,只瞪他一眼,倒是面色有些慢慢紅了。
眼神往窗外瞟,像是怕讓誰給撞見了似的。
卻又沒掙開。
衛瓚悶笑了一聲。
沈鳶卻低著頭繼續讀書去了。
隔了一會兒,見沈鳶還是沒應。
衛瓚才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說了實話:“其實是我曾聽說,望鄉城有個林姓大夫,傳得很是邪乎,我想著……帶你順路去瞧一瞧。”
沈鳶聞言,竟怔了一怔,抬眸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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