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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退幾步,但退不開他的鉗制。
“我決定把情況從‘不可以’扭轉成‘可以’,優子你願不願意……”
“現在先不要談這個,好嗎?我去幫你做早餐。”
她選擇逃避,在“談”之前,她要先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慌慌張張地讓感覺衝昏理智。
她把幾顆雞蛋疊放到他的大手中,轉身從萊圃裡採下兩三根蔥和幾棵蔬菜。
兩人一起走人廚房,她一面打著蛋一面放水洗菜。
“昨天你弄給我吃的魚餅很棒。”他在忙碌的優子身後尋找話題,抑制再度擁她人懷的欲動。
“那叫風吹筆仔,洗淨曬乾後用醬油糖熬煮過,等糖水收幹、灑上芝麻就可以吃了,惠子、朝子和你一樣,都很喜歡這滋味呢!”
“你回大阪會帶這個嗎?”他拿出夾在腋下的素描簿,開啟,動手畫出優子的側影。
她的五官很勻淨,平日她很少上妝,最多也只是淡淡地描上淺色口紅,她的面板是自然的小麥色澤,大大的眼眸在幾方從狹小視窗射人的陽光照映下,顯得生動靈活。
“你喜歡的話我多做一些讓你帶回去。”
回去?在水龍頭下洗菜的手停了停,回到大阪後,他又是老闆,她是他底下的小編輯,他有未婚妻、有出版社、有他要走的路,他們將按照舊有軌道繼續繞行,在四國發生的一切將隨著記憶慢慢塵封……
這個想法應該會讓她的心變得輕鬆的,為什麼她會覺得悵然若失、苦澀交集?深吸口氣,把不該存在的情緒壓回心底,她加快做早餐的動作。
“說定了,不準賴皮。”他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他收拾起畫冊,端過優子做好的早餐,和她面對面坐下用餐。
“我很喜歡你的父母親,他們待人和氣親切,尤其每次看到你父親,我就會聯想起我父親。”
“他們很像嗎?”
“他們的氣質很像,我父親你見過的,那次在樓梯間你撞上我時,我父親站在我身後,他還和你聊了一下,有沒有印象?”
“是那位長者?”她想起來了,當時她就依稀覺得,他和她父親很相似。“他就是董事長?他很和藹慈祥,一點老闆的架子都沒有。”
“那天他在樓梯間勸我帶人要帶心,不要光拿制度規範壓人,和你第一次給我的意見有異曲同工之妙。”
“真的嗎?我爸爸就是這樣告誡我們姐弟的,他說要做‘事’,之前要先學會做‘人’,要是大家都不喜歡我,就會為了反對而反對我的意見,甚至是否定我整個人。因此到一個新環境要先讓別人接納自己,但要求別人接納自己,就要自己先敞開心胸去接納別人。
那天早上,我就是盜用父親的話轉送於你,只不過首次見面不敢太挑明瞭說。“
“因此,面對我大刀闊斧的裁員,你預計自己是被裁定了?”
“是啊!所謂忠言逆耳,我的話一定讓你覺得猶如芒刺在背、不除不快。”
“錯了!我是個很能接受建議的大肚量老闆,不過,那段日子我真的嚐到不少苦頭。”
“因為革除了那些‘親貴派’?”
“對啊!那陣子我們家的電話天天響個不停,全是向我父親告狀我強勢作風的親朋好友,甚至有人預料,我的作法會在短期之內,把那間早巳岌岌可危的出版社弄垮。”
“事實證明,你的強勢不但沒把出版社弄垮,還整頓出好成績。”
“那是有你們這些‘努力黨’、‘拚命派’當我的後盾,當然我也得感謝我父親的全力支援,不然,我在眾親友間鐵定成了過街老鼠。”
像這樣子,一次一點、一次一點,她分享了他所有心情,為他驕傲、為他快樂;為他不平、為他煩憂,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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