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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恕不接待!”
車上,坐在後座的賀熹邊摸黑猴子的腦袋邊說:“你以後別對蕭熠那樣,我和他沒什麼。我們認識六年了,他對我就是哥們的那種。”
厲行目不斜視地注意著路況,“我怎麼看他都像個精裝歹徒。”
賀熹自身後捶他肩膀一下,“歹徒抓多了吧,看誰都不像好人。”
厲行糾正:“我們從不抓,都是就地擊斃。”
不難發現他對蕭熠戒心很重,賀熹湊過去下巴搭在駕駛座的靠背上,歪著腦袋問:“要是我真和他在一起過,你介意嗎?”
厲行微一側頭貼了下她的臉,以一種頗為大度的語氣說:“女人要有歷史,男人要有將來。”倒車鏡裡發現她在笑,他又補充道:“不過你的歷史,註定得終結在我這。”
我的歷史從來就沒出現過你以外的人。賀熹想著,轉頭以手指點著黑猴子的腦袋,宣告:“你的也一樣!”
等越野車停穩,賀熹下來才發現厲行帶她來的地方很熟悉。是他讀軍校時,他帶她來過很多次的“一鍋粥”,她最喜歡他們家的招牌粥——雞肝粟米粥。
那時候賀熹高二,學業相對繁重起來,厲行擔心她視力下降,所以每次她來軍校看他時,他就給點這個,既對視力好又養血。後來還特意查了這個粥的原料和製法抄給她,讓她帶回家請家政阿姨做給她吃。
時光倒流,退回到少年時那段兩地分隔,卻又彼此惦記的日子。賀熹記得有一次厲行除了給她點了一份粥還點了好幾樣小吃。她那天食慾大開,統統吃光不說,等厲行正準備付帳時她忽然揚聲對服務員說:“再來一份!”
厲行見狀坐著沒動,在她開始吃的時候他故意掏出兜裡的零錢開始數。
賀熹嘴裡吃著粥,含糊不清地問:“你幹嘛呢?”
厲行倪她一眼,回答得一本正經:“超預算了,我看錢夠不夠。”
賀熹抬腳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真摳,小氣鬼。”然後帥氣地從揹包裡掏出一張老人頭砸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地說:“今天是六一兒童節,我爸爸給我發的過節錢。”
厲行破功了,笑得形象全無,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你也就這點出息,靠過個兒童節賺點零花錢。”被她捶了一頓,他俯在她耳邊痞痞地說:“叫聲老公,我發兩百。”然後不無意外地,被打賞了一頓暴捶。
普通,甚至是簡陋的一頓晚餐,確切地說是宵夜,喚回了那段幸福時光。看著厲行相比六年前更顯剛毅和英俊的面孔,賀熹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嘴邊。厲行愣了下,隨即彎唇一笑,就著她的手吃掉。
那些無形中橫在心間的距離,彷彿隨著這個動作,又被拉近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賀熹把沒被納入參訓之列的事粗略地和厲行說了,她惱火地抱怨:“根本就是歧視女性。還說不好安排,時間調控不過來,都是藉口。憑什麼不讓我去呀,怕被我打趴入丟臉吧?你們男人最小心眼了,我不就是沒控制住了頂了幾句嘴嘛,幹嘛就給我小鞋兒穿啊,沒風度……”
厲行偏頭看著賀熹,覺得這一刻發牢騷的她像個孩子,有種嬌憨的可愛。忽然就想吻她。於是他停了車,在她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解開安全帶傾身吻過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記纏綿的深吻,令彼此都醉了。當賀熹軟在厲行有力的臂彎裡,她輕輕摟住他的脖子,溫柔地回應……如此甜蜜親密的吻,他們似以等待得太久,太久……
儘管不捨,把賀熹送回家之後,厲行還是趕回了部隊。半路上賀泓勳打來電話,說等他回去佈置一項任務。厲行原以為是演習的事,聞言熱血沸騰地往回趕,結果賀泓勳卻說:“有個訓練,你帶一下。”
厲行伸手去拿檔案:“什麼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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