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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有人哭了:“皇上啊!大清朝啊!!”
當即也有人笑他:“錢老你在澡堂子裡面唱什麼大戲啊?皇上不在,大清朝也沒了,也沒見您少享福啊?這不天天泡得雪白肥嫩的嘛?趕明兒去祖廟再哭吧,哈。”
……
熱鬧的事情就不可能有真相,或者說人們想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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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廂裡面發呆的明月忽然聽見外面的混亂,層層疊疊的腳步聲嘈雜聲中,有一個人是她熟悉的,她等待的,她的心忽然被一種狂喜的情緒佔據,從座位上跳起來,跑了幾步去開門,門開啟,外面站的正是顯瑒。
他一個人,身上是狩獵時穿的夾克,上面還有些泥土和樹葉。
真的看到他,她卻一下子懵了,從小興安嶺到這裡,風雨兼程也要三天三夜,他居然趕回來了?他怎麼知道的?他怎麼找來的?
顯瑒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聲音也是和緩的,鎮定的,只告訴她,走,下車。
明月多一下都沒耽誤,抬腿就奔車門。
門人帶的家丁不幹了,上來攔他們兩個,不知底細的伸手就推了他肩膀一把,嘴裡還教訓著:“什麼人?!還敢來搶親了?”
他兼程趕路,本來就疲憊,差一步幾乎就要錯過她,僥倖之中心裡面滿是懊悔與煩躁,忽然之間被蠻橫地推了一下,壞脾氣到達頂峰,如果怒氣能開火車的話,這一瞬間他們可能已經到了山海關。他沒說話,獵槍舉起來,上膛,對準那家丁腦門。
所有人都嚇呆了,門人撲通一聲跪下:“人命關天啊,小王爺!!姑娘是許給我們的,不是搶來的呀!!”
之後的時間像一世紀那樣漫長。
他的槍收回來,把跪倒的門人扶起來,慢慢道:“對不住你了,但這人你不能帶走。”
然後他攥著她的手腕子,大步穿過車廂,下車離開。
秋天的雨越下越大,慢天地都是。
小王爺顯瑒是有一柄十字形彈孔的四管獵槍,急眼的時候,是把它頂在一個人的腦門上,但是他沒有爆掉誰的腦袋,更沒有成串的弄死仨。
那個女孩沒有俄國血統,會用英語讀一首採栗子的小詩,未經人事,偶爾發傻,僥倖逃生。
這樣的兩個人是別人嘴裡的畜生和妖魔。
第七章
他們下了火車,離開站臺,在大雨中穿過站前廣場上的人群,他的手都直攥著她的手腕可是當他們徹底走出火車站之後,顯瑒卻把手鬆了,他只是揹著獵槍,悶頭走在前面,把一個後背給明月。他的步伐太快,步子又邁得大,她得小跑才能跟上。雨水把她的頭髮還有臉上的妝容衝得唏哩嘩啦,一腳踩在沒深沒淺的水坑裡面,泥點子能崩到臉上去。她一邊走一邊琢磨,忽然間好像明自了什麼,一腳踩住,停在原地,再沒跟上去。顯瑒自己走出去七八丈遠,慢慢回過身來。
明月抹了把臉,隔著雨水市成的簾子問他:“跟誰,跟誰發脾氣呢?”
“你心裡知道。”他聲音不大,但足夠她聽得清清楚楚楚。
她跑了幾步,到他跟前,用一根指頭指著自己:“是,是跟我不?小王爺是跟我來勁兒呢,是吧?”
他看著她的臉,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關裡面說出來:“我要是沒回來呢?這輛車要是沒故障,按時間走了呢?明月你是不是就真的嫁到別人家裡去了?是不是?!終身大事兒妥當了,姑娘心裡高興吧?在我這裡粗茶淡飯地糊弄您,平時待您還不客氣不周到,這回可解脫了,是吧?。。。
顯瑒這幾句話沒說完,明月只覺得像有一把刀刃飛薄鋒利的小刀在她的心上來回的割,割得血淋淋,流得滿胸口都是,張開嘴巴就要吐出來樣,她的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