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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就請直說,要休了我?現在怎麼說,離婚,是不是?您給我文書,我簽字……”
顯瑒看著她,一直也沒插話,一直不停地吸菸,煙霧把他的臉蒙上了。
他在想些什麼呢?
想這個女人這麼沒有禮貌,火氣這麼大,火氣大愛急眼的人大部分是因為兩件事情:一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一句逆耳的話都聽不得;二就是萬事都不順心,什麼都沒辦法。
彩珠她是後一種。
嫁到這裡來,不順她的心;孩子丟了,不順她的心;守著一個心不在焉的人,也不順她的心。偏偏所有這些事,不僅她自己無力改變,連他也沒有辦法。積攢的怨鬱都變成了她心頭的火兒,碰一下就會著起來。
他想到在天津的那天深夜裡,碰見的女人,那位被心裡的火生生的燒成了瘋子。
這樣看彩珠,也算是好樣的,自己堅強,正常過活,又沒有給他更多的麻煩。
他這樣想,就又一次原諒了她無禮的質問,卻也沒有替自己善意而慷慨的出發點解釋,只是慢慢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
他手裡放著一個黃|色的牛皮紙檔案袋,他掐熄了煙,自己去把她房門關上,回來把檔案袋開啟,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車票,船票,若干美金,還有,
“這是李龍宋律師的地址。你到了香港,可以去找他。他本身是越南人。一直為中國的客人工作。我在西貢置了些產業,足夠你好好生活,不會低於現在的情況。長點心眼,律師也不能隨便讓看,每年要查四次賬,剛開始肯定不會看,那也得看,你想著把賬本開啟,手下的人就不太敢騙你……”
他越說,她臉色越沉。
他從檔案袋子裡又抽出一樣東西,兩折的圖紙,開啟來看,竟是一個莊園的地圖。
“這是我在那裡買的橡膠院。裡面有宅子,有湖,也有僱傭好的工人,律師會帶你去的。你有興趣就管一管,沒興趣佃給別人也行。土地不急就最好不賣。那裡人口多,好生財……哎,你這人精不精明還在其次,總比我那幾個妹妹堅強有主意。你先去,她們過些時日也該輾轉到那裡,以後你要多幫襯了……”
他把檔案袋拿空,一樣樣文書擺在她被子上,自己又把袋子底朝天向下倒了倒,確信裡面空無一物了,抬頭看著她:“你看,沒有休書。”
彩珠側過臉去。
他道:“今天睡不著就開始收拾一下細軟吧,後兒就走。船票現成的,又是黃道吉日。別耽誤。”
她踢了被子,從床上下來,光著腳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忽然覺得預感不祥,回頭看他,恐懼地說:“王爺,到底是要幹什麼?”
“你不是看明白了嗎?”:顯瑒道,“這地方不好呆了。南方還打仗。我幫你,你們找個太平地方去。”
“你呢?你自己呢?”
“我隨後就去啊。”他立即就道,見她疑心,便矢口否認了剛才的話,“啊……”他笑笑,“你別誤會。是我剛才沒說明白。你先去打個前站,我不久就過去了。”
“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沒說明白嘛。再說,我在這裡還有不少產業沒有收拾利索……”
她坐在床沿上,想他這話幾分真假。
他站起身,拍拍她肩膀:“我去睡了。你把這些好好地收起來。”
她愣在那裡,都沒起來要起身相送,半天才說:“我,我一個人先去?”
他走到門口了,沉默了一會兒方回答道:“嗯,李伯芳與你一同去。”
彩珠霎時羞愧無比,再無顏以對:原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
彩珠自此開始,直到上了火車,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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